白色的夹克衫上脏污和血迹混成一团,手表像是嵌入了手腕,趴在地上,陷入昏迷。
简瑶怔怔的看着。
纸张在手中悄无声息的攥紧了。
刑南艺从地上站起身,把唇角的烟头吐掉朝着陈启明走。
和简瑶站在一条平行线时开口:“不许躲,给我睁大眼看着。”
简瑶没动没说话。
眼睁睁的看着刑南艺走近蹲下,将陈启明的头发拽了起来伸手。
二万把一瓶酒递到了刑南艺手上。
哗啦啦,酒水从陈启明头上往下浇灌。
轻轻的咳声响起。
陈启明的眼睛睁开条缝,目光掠过刑南艺,定格在简瑶身上。
唇角的笑要绽开的时候。
啪的一记巴掌甩了上去。
刑南艺拽着陈启明的头发直接拉拽到简瑶面前。
简瑶脚下意识朝后退。
刑南艺说:“想要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简瑶抬起的脚没放下,在陈启明手伸出后颤巍巍的继续朝后退,一声短促的尖叫即将穿破喉咙时。
血淋淋的手搭上了简瑶的皮鞋。
手指哆嗦着轻轻抚简瑶的皮鞋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。
几乎要被简瑶揉碎的纸张慢慢的舒缓了。
因为陈启明在无声说——别怕。
和第一次还有舞池里一模一样。
简瑶抬起的脚放下。
面无表情的看陈启明被虐、打。
这场刑南艺单方面的施暴持续了半小时。
二万上来把刑南艺架住:“不能打了,再打就出人命了。”
刑南艺看着昏迷不醒的陈启明喃喃:“可他还没给我道歉。”
刑南艺惶惶然的看向二万:“他还没跪在地上对我叩头请罪,说他不该碰我的人,不该让我的人对他动了心!”
简瑶说:“合同里没这一条。” 刑南艺回首。
简瑶盯着地上血气漫了全身的陈启明低声喃喃:“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,只是打他,没有让他磕头对你认错这一条!”
简瑶手掌握拳:“没有!”
刑南艺挣开了二万,噗噗的笑出声:“你可真是个……婊子。”
简瑶没说话。
刑南艺推开二万转身走,两步后顿足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启明:“送去医院好好治,这件事,没完。”
陈启明走了。
简瑶原地站定了很久,在陈启明被二万抬上车后没跟。
车走远。
简瑶转身回家。
简瑶在被子里搂着那张皱巴的合同睡了一天一夜。
砰砰砰的砸门声响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