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南艺看了她许久,探身伸长手。
司意涵朝他的方向拱了拱。
刑南艺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怕吗?”
司意涵莫名:“怕什么?”
“怕梅拉。”
“不怕。”
司意涵真的不怕。
但……
司意涵说:“其实我更怕的是……”事与愿违。
刑南艺想带她走,离开雪城,离开境外,太迫切了,让人几乎无法忽视。
司意涵怕刑南艺对这个执念太重,如果有一天做不到会难过。
刑南艺问她:“你更怕的是什么?”
司意涵笑笑:“没什么。”
刑南艺在司意涵睡着后没睡着,把孩子抱到床尾,盘腿坐在司意涵身边看了她许久,手抬起,顿了几秒。
轻轻碰了瞬司意涵还带着肿的脸,开口:“司意涵。”
没人应,因为司意涵已经睡着了。
刑南艺说:“我们以后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吧。”
你、我、孩子。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一辈子,不夹杂任何人。
刑南艺感觉这样不对。
亲人之间的关系再亲密,也不该如此的霸道。甚至剥夺她成家和再爱人的权利。
但就是不想,也不愿。
司意涵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也是唯一的牵挂。
刑南艺不敢让这份亲情变质,不然如果变质后的结果差强人意,一切会彻底变了样子。也许他和司意涵永远都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相处。
与其去赌不清楚会变成什么样子,不如就这样吧。 不去改变。
他不变,他也一言堂的要求司意涵不许变。
刑南艺手指勾起司意涵的手指,大拇指主动的按了上去,“说定了。”
从前心里燃起的火苗,被刑南艺自己给扑灭了。
可火苗就是火苗,只要一经燃起,哪怕灭成灰烬,只要一阵微风,依旧会死灰复燃,且越烧越烈。
隔天刑南艺找来阿飞嘱咐:“去东边的窑洞找几个人对梅拉下手。”
雪城改变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。
本地土著男人过惯了仗着横肉横行霸道的日子。
有不少人集结起来闹腾,被刑南艺嫌麻烦通通丢进窑洞里关着。
阿飞应下。
找人把梅拉身边跟着的几个雇佣兵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