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后对她手腕处绑出的红痕吹了吹,“等着急了吗?”
司意涵哑声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明天带我去见盛淮。”
刑南艺沉默了几秒,额头轻撞她的,低低的恩了一声。
司意涵哦了一声,把手腕从刑南艺掌心中抽走。
刑南艺抿抿唇,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司意涵没说话。
刑南艺把司意涵拉起来,衣服整理好,帽子扣上,弯腰把她背起来,回家。
到家里后烧水让司意涵洗澡。
家门被敲响。
阿飞挤进来,“这批的货都上船了。杰森半个小时后走。”
“恩。”
“那美女姐姐伤的挺重,不一定能活。”
刑南艺心不在焉:“谁?”
“就杰森留下的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小姐姐。”
“不能活就死。”
“那我不让医院给她用药了。”
刑南艺在阿飞想走的时候喊住他,“用药。”
司意涵重欲重到离谱。
而且……
他记得心理医生懂催眠,也许可以让她催眠司意涵试试,看能不能把盛淮给忘了。
阿飞应下,朝屋里看了眼,“我怎么感觉意涵姐怪怪的,眼睛像是没神了。”
阿飞好些天没见司意涵了,刑南艺背着她从休息室出来瞄了眼,隐约感觉好像不太对劲。
刑南艺:“出去。”
阿飞怔了下:“啥。”
“滚!”刑南艺脸上寒冰一片:“滚出去!”
阿飞吓了一跳,关门走了。
刑南艺扒了扒发,转身重新去厨房烧水。
半响后狠狠的砸了手里的水瓢。 刑南艺后悔了。
一是后悔为了哄司意涵,答应她去看盛淮。
二是后悔爱莎所说的话。
他不该把因为司意涵这段时间腻烦了他,反反复复提及盛淮而积压在心底的怨气撒在杰森身上。
杰森就像爱莎说的,是个变态人格。
他宁愿玉石俱焚,也绝不屈居人下。
否则又怎么会情愿自己的人死光,也要趁境外中立派和不战派无人,而强行开战,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刑南艺闭闭眼再睁开。
交代了保姆一声,转身朝港口走。
他要趁杰森还没走,去和他服软。
哪怕是让整座雪城的人都朝他身上吐唾沫,也要让杰森消了气。
这样雪城这座,他离不开的城市里,才能有他和司意涵的家。
他做梦都想要的一个家。
也马上就要完成的一个家。
刑南艺脚步变快,再距离港口一公里的时候莫名的顿了足。
紧随其后。
轰隆一声巨响。
港口的方向突兀的响起一声又一声的轰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