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万做保镖做了很多年。
该做成什么样,是种刻进骨子里的记忆。
不该动,不该笑,不该表露任何表情。
不管主家说什么,都该无视,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。
在裘海天犹豫想应下的前一秒。
他违背了生理记忆。
转身走了。
越走越快。
到外面花园的时候顿足,把震动的手机滑开。
“刑哥。”
刑南艺顿了几秒,“你嗓子怎么回事?”
二万捏了捏突然干哑的嗓子,“没。查到了吗?”
“文秀名下有裘老先生上千亿的资产,在国外的信托中心。但是是逐年发放,也就是说,文秀没有提前透支权,只有每年按时收取的权利。一直到她八十岁,如果出了意外,或者是提前病逝,剩余财产,将转入慈善基金会,以她的名义做慈善。”
“这些钱在她失踪出具了死亡证明后,被一分为二,一半流入裘海天成立的慈善基金会,一半流入了文胜勇的慈善基金会。”
二万愣住。
刑南艺说: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害她的人就是这两位,一个父亲,一个舅舅。”
二万手掌缓慢的握成拳。
“但这些钱还可以追回。”
“怎么追回?”
“文秀的死亡证明已经撤销,只要她出具一份亲签的证明,提交至信托中心,就可以追回,非常简单,但是……”刑南艺啧了一声:“有点残忍。”
这相当于是和文秀挑明了害她的是她舅舅和父亲,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两个血亲。
二万扒了扒发:“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“让慈善基金会出问题,引监察局介入调查,这样的话,有机会把资金回流。”
“慈善基金会不是文胜勇和裘海天的名字吧。”
“自然,这个办法温柔点,但是需要运作,你有时间吗?”
二万看向远处裘海天的办公室,“我现在走,文秀安全吗?”
“你的信息,裘海天和文胜勇之所以曝光,是为了压住别人的目光,让人不怀疑当初文秀出的意外和他们有关系。让京市的人以为文秀还是他们宠爱的小公主,所以你只是个摆设,只要文秀不察觉出她父亲和舅舅霸占了她的财产,她的余生就不会有危险。”
文秀的生活和从前比没有任何变化。
她是个爱炫富的人,但是炫的其实是家人对她的疼爱。
而且文胜勇和裘海天做的隐秘。 只要二万这边不挑明,文秀就不会知道。
刑南艺说:“你怎么想?”
二万看向远处冲他招手的裘海天手下,抿唇说:“我从文家离开去介入,您这边找人运作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……不要动她舅舅,动文胜勇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因为在文秀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