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木愣住。
二万坐在椅子上,腿岔开,手肘撑在膝上,直勾勾的盯着他:“我是看在文秀也许还想嫁给你的份上,所以只是扎了你三十七针,否则,你现在早就死了。”
二万一字一句:“想活命,并且作为陈家下任接班人光彩夺目的活下去,就好好对文秀,若是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,我真的会剁了你,不管你是否为她心爱之人。”
二万说完站起身要走。
听见陈远说:“你到底!到底!到底是什么人!”
二万顿足几秒,“刑二万。”
二万只是刑二万,算是刑南艺的哥哥,算是司意涵的哥哥,是他们孩子的伯伯。
还有……是文秀的爱慕者。
二万走了。
到家后洗了洗手,轻手轻脚的回了杂物间。
文秀还在睡。
二万坐下,沉默的看着,然后等待她醒来。
文秀醒了。
转动眼眸看向二万,伸出手。
二万脱了西服上床。
让文秀趴在自己身上。
文秀闻着二万的味道,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。
再醒,是因为手机的震动。
文秀赤脚下床,看到二万的身影在厨房,低低的吐出口气,接了这个陌生电话。
“请问您是文秀文小姐本人吗?”
“我是。”
“是这样,之前您外公和母亲委托我司承办的信托服务,重新开始启动。” 文秀懵懂:“什么?”
“一年半前,您外公和母亲的遗产因为您的死亡申报,按照遗产协定,以您的名义下移给了慈善基金会,因为其中一家慈善基金涉及违法违规,我们这边合法的追究回了您的一半遗产,以及保险公司给的赔付,这边将在半个小时后,把保险公司的赔付还有近两年该支付的年限金额,打进您之前预留的账户。”
对面和文秀核对了一遍账户。
询问是否正确。
文秀懵懂:“正确。”
不止正确,而且……不是之前和舅舅联名的那个,是现在文秀的单独账户。
文秀挂断电话后,茫然的抓了抓头发。
下意识出去找二万。
刚开门,和进门的陈远对视了。
文秀手掌缓慢的握成拳,没等松开。
陈远直勾勾的走近。
文秀呼吸急促,错身就想朝二万跑。
噗通一声,陈远在文秀面前跪下,“我错了。”
文秀怔住。
陈远脸色苍白没血色,他低低的呼出口气,拭去额角因为疼痛健在漫起的汗:“对不起,秀秀,昨天是我鬼迷心窍,你原谅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