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了汤碗再上来。
下去再端着蒸好的,摆盘很精致的螃蟹膏上去。
放下再要走的时候,听见文秀说:“你的脚怎么了?”
文秀声音轻轻的,有点哑。
二万没看她,低声说:“没事。”
二万转身下去,把清炒时蔬端上来。
和另外三盘放在一起,搓了搓手:“你吃吧,不够的话你叫我,我再给你做。”
二万下楼了。
站在楼梯口侧耳听。
听见铁链拖地的细细声响后朝上上了两个台阶。
听见了碗筷碰撞的声音。
等了好大会。
等到文秀吃完饭,像是回了房间,他转身下去,在沙发上坐下。
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。
二万去洗手间,确认下水有声音后。
接水,匆匆擦了身子出去,听到文秀似乎睡下后,起身去把前后门和窗户都锁死。
检查了几遍后。
二万躺在沙发上,眼睛却看着楼梯口。
在午夜将至后,眼皮往下坠。
脑中却像是有根绳吊着,一丁点细微的声响,就会让他睁开眼,猛的坐起身。
确认四处门窗都好好的,再和衣躺下,看着楼梯口,后半夜无眠。
隔天二万在刑南艺要送两个孩子上学的时候堵住,嘴巴蠕动片刻,“帮我把碗筷收下来,顺便把早餐送上去。”
刑南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。
二万是他捡的,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。
其实受过不少伤。
但却从没受过这种伤。
而且一看就是被人折磨的。
不对。
照二万的话来说,是被文秀折磨的。
二万在雪城怎么把文秀当个祖宗一样供起来伺候,刑南艺是亲眼看在眼里的。 现在脚成了这幅德行。
第一反应不是埋怨,而是说自己更配不上她了。
让刑南艺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火。
想掐死文秀那个该死的贱人。
心里烦,语气就差。
刑南艺斜眼看向二万家的阳台。
一眼和文秀对视上了。
刑南艺看着她冷笑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整天使唤我儿子。”
刑南艺还想说更难听的,文秀已经消失了。
而他的两只手都被晃了晃。
和司意涵一模一样的两双眼睛看着刑南艺。
刑南艺皱眉:“没完了是吧。”
“爸爸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