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文秀在酒店里待足了三天,哪都没去,也再没见过二万。
文秀在三天后签字。
裘海天的财产,会在两个月内,进入文秀的账户。
陈远长出口气,回程的飞机上告诉文秀:“这两个月,裘海天一定会疯狂的找你,你住在我郊区的别墅那,哪都别去,等裘海天的事落定后,我会给你举办最盛大的回来仪式,宣布你和我的婚事。”
文秀说好。
陈远多看了她两眼,“你不提要求吗?”
文秀想了想,“我要在且夫酒店,要九十九辆超跑婚车,要价值十亿的别墅,要世纪婚礼。”
这个文秀莫名的和从前那个闹腾着要世纪婚礼的文秀重合了。
却又……不太一样。
陈远突然有点恍惚了。
从前的文秀眉眼灼灼,说话都吊着腔调,有种瞧不起人的傲慢。
现在的文秀,多了女人味,也多了沉默,甚至有点不符合她性格的……乖巧。
陈远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,想去揉文秀的脑袋。
文秀顿了两秒,没躲。
陈远就这么揉上了文秀的脑袋。
侧目看了很多眼文秀的侧脸,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,“睡会吧。”
文秀睡着了。 落地京市后,被陈远送去郊区的一栋别墅。
别墅门口只站了两个人。
但别墅周围却多了两辆车。
八个人,在守着文秀。
文秀没理会,把窗帘拉上关灯,蜷缩到了被子里。
深夜时。
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文秀在昏暗中睁开眼。
二万的身影真的很好辨认。
他比寻常人要高出太多,也壮了太多。
文秀坐起身,“为什么?”
二万在国外问的是为什么要走。
文秀问的是,为什么我说了那些,你还要来。
二万站定在床边,没说话。
文秀仰头看他:“我不会跟你走的,你也带不走我,如果你想像一年前那样强行带我走,我会死给你看。”
二万没说话。
文秀说:“走吧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二万什么都没说,转身走了。
文秀重新躺下,却没睡着,反而在午夜的时候闻到了饭菜的香味。
二万端着汤碗坐在床边,递给文秀:“刑哥以前说过,月子病会留终生。”
文秀敛眉看着他,没接。
二万接着说:“文秀,其实你犯了个大错。”
文秀微怔。
二万说:“裘海天慈善基金会的钱最迟五个工作日就会开始动作,到那会,哪怕陈远把你还活着的消息瞒得水泄不通,但裘海天依旧会发现。因为信托中心是国际领域的,陈远瞒不过去,他的钱是被你收回,可是陈远的却没动。裘海天会一边找你,一边把视线钉在陈远身上。”
二万讥讽道:“陈远以为裘海天没钱就断了臂膀,可以任他欺凌。却忘了,强龙难压地头蛇,裘海天到底是在刀山血海里混过的,无子嗣无亲眷,就相当于没了软肋,走投无路的裘海天,绝对会让陈远死的比谁都难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