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待就是九年。
从事科研工作的人按说因为与世隔绝,应该不善言辞。
司烨霖却不是。
他面无表情的训斥了文棠。
接着带了笑,像是软刀子似的把全班的人骂了个遍。
拐弯抹角不带脏字的一个都没拉下。
甚至指责说为什么要为文棠出头,又说能为文棠出头到几时,难道这个世界是围着她转的吗?
在课堂彻底静了下去后。
笑容加深,看向了艾米丽。
开始夸奖她显而易见的进步。
声音温柔又稳定。
像是和训斥文棠的司烨霖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文棠怔怔的看着讲台上温柔到像是要化了,正在对艾米丽夸奖的司烨霖。
这瞬间,隐约感觉时间好像倒流了。
七个月前。
六个月前。 五个月前。
不。
一个礼拜前。
依旧不对。
昨天前。
司烨霖这么笑着对待的还是……她啊。
文棠没再看,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揉皱巴的试卷一点点的抚平,沉默的写上注解,然后订正。
在班长收上去后静静的等待。
文棠现在在校的全部试卷,没错的就罢了,有错的,司烨霖会叫她去办公室,给她一张类似的错题集。
可这次。
没有。
文棠等到放学也没有人叫她去办公室。
她沿着每天走的路,去学校后面的一个路口。
看到还在等待的司烨霖的车,加快了脚步。
拉开车门看到艾米丽在里面,怔愣了一瞬,什么都没说,乖巧的上去。
路上时。
文棠再次找到了那晚补课的撕裂感觉。
不大的车厢像是撕裂成了两半。
一半是温柔的司烨霖和糯糯的,却话很多的艾米丽,一半是沉默的她。
文棠一下下的抠弄着掌心,在车停在家门口时没下去,“我们今晚还补课吗?”
艾米丽说司烨霖不给文棠补课了。
但只是她说的。
文棠并没听司烨霖说。
文棠从司烨霖这得到了和艾米丽一样的说辞。
说文棠现在不用单独一对一补课了。
跟着学校的节奏走就可以。
话和艾米丽说的几乎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