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找副工,表示想去信号塔给自己家人打个电话。
出不去。
研究所的家属要在陪同下才能出门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是文棠的肚子。
上信号塔要爬山,文棠现在不适合爬山。
文棠想问他可不可以帮自己出去给家里人打个电话。
可副工头发已经白了。
文棠没说出口。
回家了。
司烨霖陪着文棠没出门的那两天,食堂一直是到点送餐,不等呼叫。
现在也是。
文棠在家里长待了下来。
每天除了三餐出门去开门接饭,大门不出。
来找她聊天的,也莫名提不起精神见。
司烨霖进去的四五天早上,家门被敲响。
文棠开门,看见面前全副武装的人怔了下,眼睛悄无声息的亮了,“是……是司烨霖让你们给我送消息吗?”
“对,总工让我们给您送。”
文棠接过打开。
和上次一样,不是司烨霖的笔记,但是是司烨霖的。
足足有两张纸。
司烨霖说每个研究最开始五天要核对信息后才能出仓,他也才能每天碰十分钟联网的电脑。
问文棠在家里在干什么,吃饭怎么样,睡觉怎么样。
说昨晚看书,发现文棠的肚子比正常的三个半月要大,怀疑文棠有可能是胎盘前置,让文棠抽时间坐车去医院做检查。
找姓刘的女医生。
那医生主管妇产科,医术不错,人也温柔。
还说在这里的五天很想文棠。
最开始两天还做梦梦见文棠了。
半夜甚至听见了警报声音响,爬起来去监控室让他们调监控,结果什么都没有。
司烨霖问文棠——你为什么不去门口按警铃找我,你一点都不想我吗?
文棠定定的看着最后一句话。
心口莫名酸涩成了一团。 门口安静等着的人问文棠要回吗?
文棠想回。
但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道德。
人本来好好的在山顶上待着,却因为她下山上山来回八小时的跑。
文棠不喜欢也接受不了被欺负。
跟着的就是不喜欢也接受不了欺负别人。
却就是忍不住,小声说:“回。”
文棠想司烨霖了,她想告诉他。
她让他们等一下,关门回去找出纸笔,一分钟后开门,“请问这些你们要怎么给他发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