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上多了张阮竹写的‘对不起’。
刑烨堂定定的看了许久,拎起来夹进了自己记账的本子里。
画了满满一页纸的正,侧目看向窗外喃喃:“磨合。”
阮竹在隔天深夜回来了。
刑烨堂在门口等着,平淡道:“回来了。”
他接过阮竹的包挂起来,牵她的手回卧室。
阮竹垂眸看端水给她泡脚的刑烨堂,嘴巴蠕动半响,“对不起。”
“以后别对我说这三个字了。”刑烨堂平静道:“因为你清楚,就算不和我说这三个字,我也还是会回来。”
刑烨堂对家的感情很重。
不结婚就罢了,只要结婚了就不会离婚。
这句话他从前和阮竹说过。
阮竹还找他确认过,问真的吗?
刑烨堂说是真的。
他和阮竹才结婚半年。
夫妻生活和谐,平时也不怎么吵架,彼此更没有原则性的错误。
说到底。 这次是婚姻观的碰撞。
阮竹不愿意妥协,只能刑烨堂妥协。
刑烨堂低声说:“以后有什么话,咱俩心平气和的商量,我不会再暴躁的一言堂,你也别再骗我,给了我希望又把它拿走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刑烨堂抬头看阮竹,低声说:“别仗着我不可能和你离婚,就懒得哄我。”
是真的懒得哄。
之前吵架是这样。
这次还是这样。
刑烨堂走是没拿手机,但想知道他在哪很容易。
车载监控连着家里的电脑,他还拿身份证开的房间。
阮竹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。
阮竹定定的看着他,嘴巴蠕动半响,喃喃:“对……”
刑烨堂蓦地捂住她的罪,凶狠道:“真对不起就别用嘴说,给老子生个孩子。”
他低声说:“生个孩子,我就再也不和你吵了,也不和闹了,还会把那两页的正都划掉。”
阮竹点了头。
俩人都决定了要孩子。
但是机会却草草。
阮竹忙的要命,三天回一次家。
刑烨堂要她就给。
却有次在中途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搂着他的脖子喃喃着说来,要孩子。
刑烨堂又无语又好笑又心软。
去医院给阮竹拿了维生素。
顺便找妇产科大夫问怎么怀孕。
回家后早上见缝插针的让阮竹吃维生素和叶酸。
记阮竹的排卵期,嘱咐她排卵期必须得回家。
阮竹排卵期回来了,但因为她太累,状态又不好,这事就变的潦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