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内的人口基数大,但人工费用低,场地费用也低,可产品的价格却出奇的高。
高价格代表高利润,她要去挣钱,让自己能养得起刑烨堂,这样,她觉得好歹是配得上的。
突兀的,一阵风吹过。
海城的风一直都很暖。
可突然刮来的这股风,刑烨堂却觉得冷的刺骨。
他站在门口,手轻轻扶住门框,低声问阮竹:“那……”
刑烨堂低低的呼吸了口气,半响后垂眸,问:“那我呢?”
他一只手握着门框,一只手指着自己,“那我呢?”
刑烨堂问:“那我怎么办?”
阮竹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,抿唇说:“你在这里……等我。”
屎难吃,钱难挣。
拉项目尚且无所不为,更不要说是挣钱了。
阮竹不可能带刑烨堂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。
刑烨堂的爸妈哥哥和妹妹还有侄女只在这里。
就算是阮竹带他走了,她也很肯定,刑烨堂不会快乐的。
他真的是个很恋家很恋家的人。
阮竹说:“你就在这里等我,我有时间了,就会回来看你。”
阮竹以为刑烨堂会大吵大闹。
刑烨堂也以为自己会大吵大闹。
可莫名的,没有力气。
他微微靠着门板,很平静的问阮竹:“还能商量吗?”
他问完,自己无意识的笑了笑。
不管是什么事,阮竹都从未和他商量过。
和刑烨堂想的一样,阮竹摇头:“不能。”
刑烨堂哦了一声,再平静的问:“你之前那么那么喜欢的研究所的工作,确定吗?不要了。”
阮竹点头:“不要了。”
刑烨堂点头:“我有钱。”
他靠着房门,低声说:“有很多钱。”
阮竹抬眸看他许久,“我喜欢花自己挣的钱。” 刑烨堂没再说,接手阮竹手里轻飘飘的箱子,“后天几点的飞机?”
“上午十点半。”
刑烨堂说:“可是后天过年。”
阮竹微怔。
刑烨堂问:“你能改签吗?朝后推一天。”
阮竹背后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了。
她和刑烨堂结婚两年半了。
三次年,一次没回去过过。
该去……
可……
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家里人解释说要去国内。
还有……怕见到司烨霖。
阮竹垂眸,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几秒后她抬头,像是在找补:“我……等明年,等我生意有点起色了,我一定陪你去好不好?”
刑烨堂笑笑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