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烨堂问阮竹:“护肤品你不带走吗?”
阮竹摇头:“这是你买的。”
她轻声说:“我没拆过,你给文棠吧,如果她觉得不好,让她擦手。”
刑烨堂哦了一声,把行李箱拎起来放到一边。
晚上。
阮竹回房间睡了,刑烨堂在客厅里开着电视打开静音沉默的看。
看到天光破晓,被阮竹推了下,醒了。
刑烨堂看了眼手表。
八点半了。
他起身:“我去做饭。”
“别做了。”阮竹换好了她的衣服,白衬衫和西裤,长发绑成低马尾,抬眸对刑烨堂笑笑:“我十点半的航班,要领离婚证,还要签离婚协议,我怕时间来不及。”
刑烨堂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,哦了一声。
起身换上衣服,开车带阮竹过去。
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恍惚了。
阮竹问:“在想什么?”
刑烨堂在想两年半前他和阮竹来领证。
那会这要下班了,当时那人说:“这个点结婚不吉利。” 刑烨堂喃喃:“是不是换个时间,结果会不一样?”
他没等阮竹回答,也没等阮竹问你在说什么。
抬脚下车,在阮竹前大步进去。
调解员问为什么离婚时。
阮竹没说话。
刑烨堂平静的说:“我真正爱的人回来了。”
他像是想强调什么一样,肯定道:“我没有爱上过她,一点都没有,半分都没有,是我先出的轨,是我不想和她接着过了。”
调解员眼神鄙夷了一瞬。
接过俩人的离婚协议,看到上面的赔偿金额是一个亿后,鄙夷收敛了。
俩人结婚很快,没排队。
离婚也是。
九点进去,九点二十分结束。
九点五十。
刑烨堂把阮竹送到机场,对阮竹笑笑:“钱我待会会打到你账户上。”
阮竹点头。
几秒后转身,她朝前走了几步,又走了几步。
片刻后深吸口气,回眸看向刑烨堂在的位置。
可刑烨堂已经走了。
阮竹深吸口气,再深吸口气。
半响后抬手捂住脸,背脊微微弯下,伴随着无声的眼泪从指缝中不断溢出,断断续续道:“骗……子。”
口口声声说,结婚了就绝对不会离婚。
阮竹手松开行李箱把手,扶着膝盖,弯腰深深的呼吸着气,想把眼泪压下去,可眼泪却像是生出了自我的意识,不断又不断的往下掉。
把灰扑扑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印记,阮竹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,沉默的泪如雨下。
刑烨堂开车在海城转了一圈又一圈,半响后把车开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