僭越的说刑烨堂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她,牛不喝水没有强按头的道理。
梅兰德声音巨大,堪称刺耳的叫骂起了从前。
说刑烨堂从前有多爱她。
还说她当初在海城大学天台上洒的不是钱,是刑烨堂从前对她的爱。
她说的肯定极了。
加上导师来画室,听自己的女儿说刑烨堂之前帮梅兰德照顾孩子照顾的很尽心尽力。
他心里发沉,感觉是真的。
自己最后一个小徒弟,就这么栽在了那个什么梅兰德的身上了,还要喜当爹。
却没想到。
刑烨堂拒绝的这么干脆,像是之前从来没对她动过心。
硬到甚至不像导师印象里看着冷淡,但其实很心软的刑烨堂。
而刑烨堂则出神了,看着前方的路喃喃:“拿得起……放得下。”
是啊。
刑烨堂想。
他对梅兰德是拿得起放得下了。
可对阮竹,为什么却拿不起,也放不下。
刑烨堂心里烦躁躁的,隐约感觉再照之前三天那样整天和阮竹待在一起。 更拿不起放不下。
可偏偏……俩人也没有未来了。
不说自己家里怎么开口。
只阮竹和他之前婚姻里的裂痕,就过不去。
他没办法对阮竹再百分百信任。
无信任的婚姻,过着只会比之前还累。
刑烨堂开车开的心不在焉。
到学校后找出手机想给阮竹打个电话,莫名的,没打,在宿舍里发呆了半响。
晚上也没回去。
隔天开始为期三天的期末考试。
第一天结束后,把手机放在桌面,默默地想。
只要阮竹给他打个电话,他可以选择回去。
等到天色暗下来。
阮竹没打。
刑烨堂在后半夜打给阮竹家对面的抠脚大叔。
抠脚大叔说阮竹今儿一天都没出门。
刑烨堂哦了一声,加他推特朝他账户里又转了一笔,让他接着看两天。
接下来的两天。
阮竹还是没给刑烨堂打电话。
同样的,也没出门。
刑烨堂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到底是没忍住。
开车回了阮竹的出租房。
站在车边,背靠车身,抬眸看西边亮起灯的房间。
蓦地低低的叹了口气。
突然感觉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