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个邓其瀚,岑思远觉得自己一直都无法走进岑淼淼的心中。以至于听说她与常啟兴在一起,他才那么生气。凭什么常啟兴那样的都可以,就他不行?
他那个惦记多年的姑娘能是谁?没瞎的大概都看出来,偏偏岑淼淼是个近视。
果然,岑淼淼闻言只是笑了笑,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:“到了这个年纪还谈什么爱而不得啊?时间能抚平所有的伤痛。”
岑思远默默地听着,没接话。时间抚平伤痛,最起码爱过才能有伤痛,有些人,伤痛的资格都没有。
……
得知岑思远哪天回来,苏沛沛推了已经预告出去的直播,就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见到岑思远。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她接到的不止岑思远,还有岑淼淼。
岑淼淼一改精致凌厉的作风,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,带了个大大的渔夫帽,走在岑思远身边,登对又刺眼。岑思远正低头笑着和她说话,不知说了什么,她笑着伸手掐了他一把,他笑着躲了一下,继续低头和她说话。
“思远。”她出声喊道。
听见声音,岑思远才朝这边看过来,笑着冲她挥手。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,跑着上前,冲进他的怀里,将他抱了个结实。
岑思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,“不是不让你来的吗?”
“但我想早点见到你啊。”她委屈兮兮地搂着他,想看岑淼淼的反应又不敢看,松开岑思远才笑着与岑淼淼打招呼,“岑秘书辛苦了。”
闻言,岑淼淼笑得如沐春风,“不辛苦。”转而对岑思远道,“岑总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岑思远:“……”
你这秘书的角色倒是扮演得好得很。
岑思远只得嗯一声,连句叮嘱小心的话都不好说。岑淼淼倒是不以为意,推着箱子,忍着憋笑的痛苦走了,看得岑思远只想骂人。
苏沛沛挽着岑思远的手,笑着说买了他喜欢吃的菜,回家给他做。经过上次那件事苏沛沛算是明白了,岑淼淼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,她又何必去触那个霉头?以后躲着走好了。
但岑思远不这么想,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地都在想怎么编瞎话骗苏沛沛,毕竟撒了谎说是去考察,就得撒更多的谎去圆回来。
吃了饭,苏沛沛窝在他怀里看iad,挑选着她下一次做视频要穿的汉服。
“我觉得这一套适合你欸。”说着把iad递给他看。
岑思远接过来一看,随便翻了翻,斟酌着开口,“我其实对这些不是那么感兴趣。”见她不解地看着自己,他耐心解释道,“我一天事儿那么多,哪里还有工夫想这些?” “我没让你想啊,就是觉得衣服好看,休息的时候穿一穿,而且现在汉服复兴,提倡传统文化啊。”苏沛沛皱眉看着他,很是不解。
岑思远笑了笑,“我没说不好,就是我不敢兴趣也不喜欢,而且我看这一套,五千多,买来就是挂在衣柜里,咱们就别花这个冤枉钱了。”
“这个是复原的,复原的当然贵了。”
“复原?”
“就是按照古画上的样子复制出来的,你再看这一件凤冠霞帔,赵栀浅穿的就是这件,凤冠也是仿定陵出土的样式做的。”
“赵栀浅?谁?”
苏沛沛看他一眼,见他真的不认识才道:“言枕老婆。”
言枕,立言科技的太子爷。
岑思远哦了一声,“他老婆也喜欢这个?”
“岂止是喜欢,”苏沛沛撇撇嘴道,“他老婆是个明粉,结婚穿的用的都是明制的。”说罢,她感慨道,“言枕不仅让她做了一次大明的皇后,还拍了各个朝代的婚服,为了一个敦煌风,真的去了敦煌。”
闻言,岑思远笑了笑,“羡慕了?”
苏沛沛转眼看着他,挑眉笑道:“每个女孩都羡慕,真的是灰姑娘嫁给了王子。”说着找出言枕与赵栀浅的结婚照给岑思远看。
岑思远只是笑,没有接话,看着赵栀浅发的微博:若说与君别,上邪道我心。他笑了笑,语气淡淡地评价:“矫情。”
“矫情是矫情了点,”苏沛沛笑道,“但是有人买账的矫情就不是矫情,是爱情。”
岑思远笑了笑,低头看着她,“我怎么听着一股酸味?”
“不管哪个姑娘看见赵栀浅,都会变成柠檬精的,他们就是网文照进现实,童话中的童话。”
岑思远朗声笑了起来,捏了捏她的脸,起身道:“你看见的童话不一定就是童话,好了,休息吧,明天我还要上班呢。”
“你要走啊?”苏沛沛一把抓住他的手,皱着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。
岑思远看着她,心头一软,笑着摸了摸她的下巴,“那就不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