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淼淼皱眉,“能有什么冲突?”
“他们稀里糊涂的也没说清,就让咱们去看看。”陈婉婉道。
岑淼淼无奈地长叹一声,这一天天的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但等到他们到工地的时候,因为天下大雨,人都走了,就只有施工方的人在那儿等着,岑淼淼了解了情况,是因为青苗费没有打到农民的账户,人家拦着不准开工。
了解了情况,岑淼淼只觉得头都大了,青苗费和承包商有什么关系?不是应该找征收他们地的政府吗?
“邓其瀚他们是怎么回事?”岑淼淼暴躁道。
“他说,政府财政有点问题,说是晚点再发。”陈婉婉小心翼翼道。
岑淼淼:“……” 胆子也是大,就不怕人家一层一层地往上告吗?
不过,岑淼淼发现了一个问题,人家政府财政有点问题,你一个外省人怎么知道的?
她转眼看着陈婉婉,笑得意味深长,“邓其瀚和你说得还挺多?”
陈婉婉:“???”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陈婉婉不由得有些心虚,“这是什么不能说的吗?”
岑淼淼见她心虚,笑得越发瘆人,一把勾住陈婉婉的脖子,“小样,公费谈恋爱了是吧?给我老实交代,不然让岑思远把你调回去。”
陈婉婉:“tat”
我跟了几个月的工程,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啊。
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大灰狼,大灰狼一脸笑意,“乖乖交代。”
“真的没什么。”小姑娘一脸可怜地看着岑淼淼。
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”
陈婉婉:“……”
陈婉婉被岑淼淼一路逼问,最后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,她与邓其瀚偶遇过几次,吃了几次饭而已。
岑淼淼老狐狸,虽被折腾了一天,但是听到八卦还是很满足,笑着对陈婉婉道:“邓其瀚这人是挺好的,但是有些时候过于现实,甚至是有点自私,他不会因为谁,改变自己的步调,当初我和他分手就是这个原因。这个工程在这里就是一年两年,如果说你只是想找个人陪,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,但是他现在也老大不小了,他是想找个人结婚,你愿不愿意嫁这么远,这事你得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闻言,陈婉婉的眉头紧锁,她承认她对邓其瀚有好感,特别是岑淼淼丢下她一个人在临南那大半个月,邓其瀚真的帮了她很多。只是岑淼淼说的才是现实。虽说大家都觉得她是小姑娘,但也是一个成了年的小姑娘,分得清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,以及对别人好。
听了岑淼淼的话,陈婉婉跟着岑淼淼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,不曾想,一位漂亮的女士便拦住了岑淼淼,只见女人笑道:“岑女士是吧?”
闻言,岑淼淼看着眼前身着米色大衣的女人,不由得有些疑惑,她在临南没有多余的熟人啊。
见岑淼淼疑惑,女人笑着自我介绍:“您好,我是李娴,也就是常啟兴的妻子。”
岑淼淼顿时恍然大悟: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件事我想找您谈谈,请问您有时间吗?”
岑淼淼暗自倒吸一口冷气,这个剧情需要来得这么紧锣密鼓吗?
她笑了笑,有些为难道:“我今天实在是有点累,要不改天?”今天与骂了一早上的常啟兴,下午与施工方谈了一下午,实在是疲惫得很,没精力吵架。
李娴闻言笑了笑,点头说好,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,如果有时间您可以联系我。”说着,从包里拿出名片,双手递给岑淼淼。
陈婉婉见了,忙双手去接。这种不受宠的正室找别的女人麻烦的狗血剧情,怎能让岑淼淼被卷进去呢?
而李娴应该也明白岑淼淼的态度,看着岑淼淼笑道:“请您不要误会,我找您是想请您帮帮我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闻言,岑淼淼有些疑惑,“帮?”
“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,”李娴笑了笑,“说来话长,如果您有时间的话,我仔细给您说。”
岑淼淼有些无奈,但觉得这件事总得面对,便抬手看了眼时间,见时间还早,“楼上咖啡厅不错。”
“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,”李娴有些顾虑,“如果可以的话,还请您移步随我来。”
这下换岑淼淼有顾虑了,谁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见岑淼淼没说话,李娴抱歉地笑了笑,“是我考虑不周,我对临南也不熟悉,不如您选个地方?”
岑淼淼也不想麻烦,抬手指了对面那条街的茶楼,“就那儿吧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李娴笑道。
……
虽说此时已是暮春时节,但南方潮湿,尤其是临南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雨,气温还是有些低。岑淼淼拢了拢衣服,看着眼前仍旧保持着三分笑意的李娴,觉得这些千金小姐真是教养好,哪怕是上演正室劝退小三的戏码,都要保持优雅。这不累吗?
岑淼淼心想。
服务员送上茶,李娴给岑淼淼倒上,又给自己倒上一杯,笑道:“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。”
岑淼淼摘下眼镜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因为岑淼淼过于耿直,李娴倒是有些惊讶,想了想才笑道:“我准备与常啟兴离婚,但是家里觉得是我无理取闹,所以,我想请您帮帮我,证明他出轨。”
闻言,岑淼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?怎么从正室劝退小三歪到里应外合打到渣男了呢?
“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,我能帮你什么?”岑淼淼笑道,“常啟兴什么人你还不清楚?我破坏他的婚姻,他还不得砍了我?”
“我和他的婚姻是他自己破坏的,怪不得别人。”李娴冷笑道,“您只要帮我让我父母相信他真的有问题,同意我离婚就好了。”
“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结婚?”岑淼淼有些不解,“他什么人你会一点风声也没听过?”
李娴深吸一口气,脸上的笑容不在,垂眸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,语气平静道:“我一直都在外国读书,他在外边做了什么我基本不知道,我毕业回来之后结婚了,才发现他真的挺不是东西的。”
说到最后,李娴苦笑了一声,“他总觉得骗得了我,但是一个人还爱不爱自己,自己会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