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岑凤龄冷笑一声,“你和常啟兴关系还好得很?”
“人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,现在是哥俩好。”岑淼淼笑道。
“这倒是稀奇。”岑凤龄亦是笑道,“模范友商?”
“这是儿臣的人格魅力。”
岑凤龄:“……”
……
梦里江南旁边的那块地,当年江城以高价买的,本来想全部盘下来,但因为遇到几家钉子户,谁拿他们都没办法,最后也就不了了之。
近几年来,不知道谁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,同意拆迁了,结果那块地,宽不宽窄不窄的,成了当地著名的鸡肋和烫手山芋,也只有江城这种旁边有楼盘的接过来才有用。
不说江城的这么想,就连当地相关部门认识岑思远的人都说,这下江城总算是如愿以偿了。
谁曾想,岑淼淼去看地的时候,竟然遇到了常啟凌。
这二人虽说不熟,但是在彼此眼中都是平南的恶人之一,冷不丁地见着,更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
“哟,岑秘……哦,现在是岑总,岑总也来看地?”常啟凌笑道。 岑淼淼倒是有些惊讶常啟凌竟然与自己说话,便也只好笑道:“是啊,来看看。”
“看来这块地真是个宝贝,在我之前已经好几个人来看了,竞争真是激烈。”
“也谈不上,谁给的钱多就给谁,倒也不用做些无用的事。”岑淼淼笑道。
“不愧是岑总,看事果然是通透,怪不得常啟兴老婆都不要了,都要挖你过来。”常啟凌亦是笑道。
常啟凌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周围的人都听得见,这两家人的恩怨情仇,两家的员工都听了不少,但这种王对王的场面还是第一场见。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,打起来场面一定很精彩。
岑淼淼也是有些无语,常啟兴都不计较了,倒是他这个姐姐义愤填膺。何必说得这么拐弯抹角呢?现在就算是用大喇叭喊她与常啟兴有过什么,估计也没有人会信。这就是岑思远花了那么多钱砸出来的效果。
“常总最近还好吧?还麻烦您告诉他,为了个女人不值当,要保重身体,不要整天都喝酒。岑思远为了安慰他,嘴巴都磨起泡了。再这样,我都要觉得,他要请岑思远做心理医生了。”
为了个女人,为了哪个女人?岑淼淼没说。至于别人要理解到哪儿去就是别人的事。所以就算理解成常啟兴为了岑淼淼一天要死要活,也是常家人没有出息,我们这边坦荡得很嘛,还陪喝陪聊。
常啟凌看着她,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。岑淼淼看着她,脸上的笑意更深,抹黑江城的账她都还没算呢,还想嘴上讨便宜,她岑淼淼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人设吗?
然而常啟凌前脚刚走,常啟兴后脚便到了,岑淼淼见人,觉得有些奇怪,便笑道:“你们家是有多想要这块地?你姐看了你又来看。”
闻言,常啟兴有些不太明白,“她也来了?”
“刚走。”
常啟兴皱了皱眉,“她来干什么?不是让我负责?”
“你家的事我怎么知道?”岑淼淼好笑道,
说起这个,常啟兴不由得叹了口气,看着眼前这块巴掌大的地,又看了眼下边的河滩,无奈道:“就这么个地方要来做什么?挖个停车场都费劲,到时候业主回来,房子在盛远,车停在江城?什么事啊?”
闻言,岑淼淼倒是有些惊讶,“你家是出现了内部矛盾了?”
常啟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,常啟兴一脸要这玩意儿干啥。
“他们要和你们竞争是主要矛盾,我不想要这块地是次要矛盾。”常啟兴一脸认真道。
“所以,先解决我们?”
“是的,政治学满分。”
岑淼淼:“……”
我谢谢你的夸奖。
“所以说,你当时说什么挖我过去做二把手,啧啧,幸好我坚定,要不然就什么也不是了。”岑淼淼一脸嫌弃地看着常啟兴,“常总,以后您还是自求多福了。”
“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。”常啟兴一脸认真道。
“什么道理?”她倒是想听常啟兴能说出什么歪理来。
“人,就要行得正坐得端,动歪心思的迟早要遭报应。你看看你,正是没动什么歪心思,在江城的地位才稳如磐石。”
“哟,感谢常总称赞。”岑淼淼笑道,惊讶这人说的竟然不是歪理。
“我没有夸奖你的意思。”他看着她一脸认真道,“我只是在说我自己,遭了现世报。”
闻言,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自作自受,活该!”
常啟兴叹了口气,“岑思远今晚有没有空,我请他喝酒。” 岑淼淼:“……”
她说什么来着?
“没空!”
闻言,常啟兴点点头说也是,“他是有家室的人,谁叫我们孤家寡人。”他一脸感慨,“这地儿我是不要,你就和我姐斗吧。她有信心得很,你们自求多福。”
常啟兴说着,摆摆手走了。
岑淼淼皱眉看着他的背影,心说这真是清新脱俗的豪门争斗,竟然不是姐弟争权,而是姐姐嫌弃弟弟支棱不起来。当真是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