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谢谢您了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张恪笑了笑,伸手接过陈婉婉的行李箱,“这边。”
陈婉婉一时间被帅哥迷了眼,懵懂地跟着张恪走,上车的时候,张恪给岑思远打电话,说是接到她了,问是不是先送陈婉婉回去。
“陈秘书,岑总让我先送您去化妆,您的行李是先放公司,还是?”张恪回头问道。
陈婉婉在心中腹诽,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用啊,面上却笑道:“那就听岑总的,先去化妆。”
张恪说了声好,先带陈婉婉去化妆,又转去公司接岑思远,妆化好,岑思远也到了。
岑思远看着一身盛装的陈婉婉,满意地点点头,转头问张恪:“你觉得好看吗?”
张恪一脸茫然,怎么也没有想到,岑思远会问他。他先是一愣,再转眼看着陈婉婉,笑道:“陈秘书长得漂亮,怎么样都好看。” 闻言,陈婉婉暗暗挑眉,这倒是个会说话的。
“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,说话也不要假客气,我听着累。”岑思远笑道,转而横抬起手在胸前,对陈婉婉道,“美丽的陈女士,今晚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明修栈道。”陈婉婉小声嘟囔道。
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表面说是带她去参加宴会,实际上是想撮合她和张恪,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看不出来?
“你说什么?”岑思远皱眉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立即挂上一脸假笑,“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。”
岑思远:“……”
“和岑淼淼一个德性!”
“不好吗?”陈婉婉挑眉问。
“好好好好,哪儿不好了?好得很!”
张恪在一旁看着,觉得岑思远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,待人亲近,只是亲近得不太一样,宛若老父亲与他那叛逆期的女儿。
……
岑思远自从有一次喝到胃出血之后,就很少再喝酒了,但这种商业宴会又不得不喝两杯。陈婉婉就成了那个替酒的。
“岑总,最近是滴酒不沾,是不是因为家里管得紧啊?”一中年男子笑道。
岑思远笑了笑,“是了是了,家里那两个女人,一天到晚管头管脚的,生怕我做什么,这不,来参加您的生日会,还派个间谍监视我。”说着,看了身旁的陈婉婉一眼。
男人闻言,亦是看了陈婉婉一眼,脸上的笑意更深,“是不是平南所有的美人都去江城做秘书了啊?先有尊夫人,现有这位美丽的女士。”
众人闻言,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岑思远亦是跟着笑,对陈婉婉道:“婉婉,魏总夸你呢,还不敬魏总一杯?”
陈婉婉笑了笑,“多谢魏总夸赞,我敬您。”
有了陈婉婉这个挡箭牌,其他人也不再劝岑思远酒,也没有自讨没趣的,让陈婉婉喝酒,只是陈婉婉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,宴会散了之后,情绪有些激动,也就有些口不择言。
“岑总,你就是故意的。”上了车,她一脸哀怨地看着岑思远。
岑思远装作一脸无辜,“我怎么故意的了。”
“哼,”她有些不高兴,“司马昭之心。”
“陈婉婉我劝你注意你的措辞。”?他装作一脸严肃。
而陈婉婉,本来就情绪上头,见岑思远与她黑脸,顿时有些委屈,不禁语带哭腔道:“你凶我干什么?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吗?是啊,我就是很傻很天真,这次撞了南墙了,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学乖了?”
张恪:“!?”
这……究竟是个什么说法?就算是喝了酒,陈婉婉的胆子未免也有些大了吧?
岑思远一时间被她唬住,看了张恪一眼,觉得不能丢了当老板的面子,便道:“好了,喝多了就别说话,闭着眼睛睡觉。”
“我没喝多,我还要再喝,我要一嘴解千愁,张恪,送岑总回去,我们俩喝!”陈婉婉嚷道。
张恪:“!?” 这和我小助理有什么关系?加班也就算了,为什么还有陪喝酒这事?
他觉得,这也就是陈婉婉的醉话,谁知,岑思远却一本正经道:“行,今晚我就让张恪陪着你喝,我开车。”
张恪再次:“……”
进公司之前,他地岑思远的行事风格有所耳闻,对下属是出了名的好,但是没想到仗义到这种地步。
陪喝陪聊,还拉上其他人。
陈婉婉看了张恪一眼,气势顿时就下来了,转而委屈巴巴地靠在车窗上,小声道:“不用了,没必要糟践自己。”
是啊,没必要糟践自己。就算她疼得撕心裂肺,邓其瀚也不可能知道了,没有回应的事,做它干什么?
她极其克制地抽泣着,但岑思远还是看见了。他不由得叹了口气,伸手将她揽在自己的肩上,沉声道:“好了,多大点事,不值得。”
岑思远不安慰还好,越安慰,陈婉婉反而更加委屈,靠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。她原本以为自己和邓其瀚什么关系也没有,分开也不会很难过。此刻,却因为什么关系也没有,而更加难过。
岑淼淼还可以指责他始乱终弃,指责他薄情。但是,因为什么也没有,她没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,以此来缓解这场恋人未满的暧昧所带来的疼痛。
是啊,没有多大点事,却成了她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意难平。
“哎呀,天涯何处无芳草,那根衰草有什么可留恋的?看看我们张助理,平南大学刚毕业的校草,怎么样?”
张恪:“!?”
他有点明白岑思远招他进来是干什么的了,原来是招女婿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