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岑淼淼的嫌弃,陈婉婉表示不在乎,毕竟节操想有就有,岑思远的礼物不常有。
岑思远看着小姑娘,想要故意刁难,“我这站半天了,也没个座儿。”
闻言,陈婉婉立即从身后拉出一张椅子,还狗腿地擦干净,“岑总您坐。”说着,又从一旁拉出另一张,“夫人,您坐。”
岑淼淼:“……”
她觉得自己和陈婉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,毕竟她没有狗腿行为。
岑思远靠在椅背上,大爷似的看着眼前的蛋糕,“这蛋糕也不会长手到我手里,真是可惜。”
闻言,陈婉婉又立即切了蛋糕,保证每块上都有水果,一块给岑思远,一块给岑淼淼,至于邓其瀚,她随便切了一块,态度也不好,“喏。”
邓其瀚: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陈婉婉一脸不高兴,颇有一种,你要是不吃就还我的意思。
邓其瀚脸上挂着假笑,“怎么会?”
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来,戏也看够了,手肘拐了拐岑思远,笑道:“得了哈,再折腾就变成不孝女了。”
陈婉婉:“……”
我是那种人?
不对,你们这爹妈的角色代入很深嘛!
岑思远不情不愿地从外套内衬口袋里扯出一张长方形的纸。看得陈婉婉心头一跳,瞪大眼睛道:“需要玩这么大的吗?”
岑思远:“……”
“我还没到有钱烧得慌的地步。”岑思远哭笑不得,“我呢,也没什么送的,毕竟最近公司困难,这也你也知道。所以,公司为了节约开支,派你去临南看工地,你没意见吧?”说着,将手上的机票递给她。
陈婉婉一脸茫然地接过机票,因为礼物过于特殊,她一时间还摸不清楚岑思远到底是什么意思,只是愣愣地看着他,“这是……让我去临南?我还能回来吗?”
岑思远:“……”
我就想展现一下我的霸总本色怎么就那么难!这句话很难理解吗?
“你们岑总的意思是,公司困难,以后呢,你就在临南看工地,看完工地就卖房子,卖完房子再准备买地,再建房子再看工地再卖房子。”岑淼淼好笑道。
陈婉婉听着,只觉得心被一点一点的提高,紧张得要命,生怕岑淼淼说出一句,以后别回来了的话。但这句话,话里话外,都是把她的工作调到临南,她既不用离开江城,也能在临南。
她激动得一时间说不出话,下意识地转眼看向邓其瀚。邓其瀚笑了笑,伸手将她揽进怀中,沉声道:“现在,有了多余的选择,你愿意和我去临南吗?”
闻言,她再也忍不住,紧紧地抱着邓其瀚,哽咽道:“我愿意!”
“谢谢!”邓其瀚如释重负,亦是紧紧地抱着她。
来平南的路上,他没有一刻在纠结要不要就此打住。就连打电话给岑淼淼的时候,他都紧张得语无伦次,不知道怎么给岑淼淼说,既怕岑淼淼奚落他,也害怕岑淼淼不搭理他。
但就如他给陈婉婉说的那样,十年前选择错了,他等到了陈婉婉,这一次再做错选择,灯火阑珊处不会再有第二个陈婉婉。他总得挽回一次,不问结局。
所幸,被他伤害过的两个女人都没有记恨他。他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耗尽人生中所有的好运了。
陈婉婉松开他,抬手擦了擦眼泪,回身看着岑思远,一把抱住他,哭得稀里哗啦,“岑总,谢谢你,谢谢你。”
别人家的老板不是周扒皮就是黄世仁,唯独岑思远是那个杨白劳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对于岑思远的感谢,要不是年纪差不太多,她真的恨不得喊他一声她这为她操碎了心的老父亲。 岑思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,“先说,要是房子卖不出去,你可得给我滚回来端茶倒水,扫地擦桌。”
“我努力不用回来。”陈婉婉一脸笃定道。
“啧啧啧,你看看,这是什么白眼狼,还努力不回来。”岑思远一脸嫌弃地推开她,看着岑淼淼道,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。”
陈婉婉:“……”
她觉得岑思远这胡搅蛮缠的本事,与她亲爹当初不准她早恋的时候有得一拼了。
岑淼淼笑了笑,“还不是你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