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啟兴抱着李娴,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,过了好一会儿都抽噎不止,紧紧拉着李娴的手不放开,像极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。
李娴有些无语,不耐烦道:“好了,别哭了,哭得我心烦。”
常啟兴这才慌忙摸了一把眼泪,扶着李娴的双肩,将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见与梦中的没有差别,又将人揽进怀中,“老婆……”
说着,语气又哽咽起来。
李娴生怕他又要哭,忙道:“我还没吃饭呢,是要等你哭够了,我们才去吃饭?”
常啟兴忙收住情绪,牵了李娴的手,沉声道:“走,我们去吃饭。”
李娴觉得有些好笑,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。到停车场的时候,李娴想着他没休息好,便说她来开车。这句话又把常啟兴感动得不行,若不是在外边,他一定要抱着李娴再大哭一场。
自出事以来,常啟兴就没有好好吃过饭,睡过觉,现在李娴回来了,许是给了他主心骨,他吃了三大碗饭,狼吞虎咽的样子,李娴见了,好气又好笑。
吃了饭,李娴开车回家。刚进屋,常啟兴便一把抱住了她,狠狠地亲了亲她的额头,一把将她扛了上楼,放在床上,摸着她的脸道:“我洗个澡,你不准跑了,若是跑了,就是要了我的命。”
李娴笑了笑,也不与他多说,只是嗯了一声。
但常啟兴还是生怕她跑了似的,左右在房间里打量,似在找什么东西。李娴皱眉问他:“你找什么?”
“看看有没有绳子,把你捆起来。”他半真半假道。
李娴:“……”
她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耳光,笑骂道:“神经病,滚!”
常啟兴摸着脸笑了笑,亲了亲她的额头,方才进浴室。
李娴看着紧闭的房门,看看周围的陈设,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,一点也没有变。就连她护肤品的位置,都没有挪动。她躺在穿上,看着天花板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当初听了他的那些事,杀了他的心都有了,后来也是决意要离婚。但他们两家的,牵扯的太多,怎么可能轻易离掉?她便想了一个法子,逼他放自己走。她想的是,天长日久没有了结果,他们之间便也就完了。
偏偏,她离开后,常啟兴真的宛若悟道出家了一般,除了开始那几天买醉,后来这半年都老老实实的,就连参加酒会都不带一个女伴。
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,见他如此,她也有几分动摇。但一边又觉得,如果这样就原谅了他,未免也太容易了些。
本想还想考察他个三年五载,谁承想,盛远就出事了。说起他那个大姐,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她大姐是他父亲与亡妻生的,她亲妈去世没多久,就娶了常啟兴母亲,这对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姑娘来说,是天大的打击。而他大姐也天生要强,加之这样的身世,就越发害怕父亲将一切都交给常啟兴,所以事事都表现得比常啟兴能耐。
所幸,常万钧并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,常啟兴也有几分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,盛远眼看着就全都是她的了,谁知出了这么一件事。
当初她就就知道常啟凌做的事不太见得光,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,说多了倒成了挑拨人家姐弟。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?如此一来,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了。
常啟兴洗完澡出来,就见李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。他从身后抱住她,亲了亲她的头发,柔声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
李娴转眼看着他,笑道:“我收了盛远三分之一的股票,现在算是盛远的大股东了,我想问问,常总能不能给安排一个职务?”
闻言,常啟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“你……哪儿来的那么多钱?”
“这话就好笑了,就兴你们赚钱,就不允许我投资?投资啊,银行贷款啊,四处借点啊,当结婚戒指啊,不都是钱?”李娴看着他,笑得狡黠。
常啟兴心头一沉,“结婚戒指?”
“对啊,几百万呢!”李娴若无其事地笑道。
常啟兴:“……” 他一口老血卡在脖子里吐不出来,望着李娴的眼神忍不住地颤动,过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李娴见此,笑得越发得意,佯装担心地问:“怎么?你生气了?”
常啟兴深吸一口气,强颜欢笑道:“没有,怎么可能?”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好写,看着她认真道,“当……当在哪儿了?”
见他真的信了,她忍不住笑出声来,从脖子里将戒指扯出来,笑道:“我骗你的,傻瓜!”
见她拿着戒指,满脸得逞的坏笑,常啟兴登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,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,恶狠狠道:“小妮子,敢耍我!看我怎么惩罚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