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彬说道:“吃完了,只剩下残渣了,你怎么说吗,有肉要卖给我们吗?”
“我就是个打鱼的,哪有肉卖。”乌头抱着饲料盆说道:“再说,现在是斋月,印尼官方才不允许卖肉呢。不过我这里有渠道,你们想看就跟过来吧,不过,这些拍摄的家伙还是算了吧,我可不想他们的机器被砸第二次。”
苏缇娜过去和导演说了几句,导演把自己的小型设备收了起来,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“你是这里面话事的?”乌头问宋文彬。
宋文彬指了指自己还有霍雨和苏缇娜,意思很明显。
“行,那就你们三个过来吧。”
乌头慢悠悠的喂完山羊,洗了洗手,带着他们向芭蕉叶中的一栋木屋中走去。
来到木屋中后,乌头很客气的给他们烧了一壶茶,并且引着他们坐在木屋的厅堂里,宋文彬打量着木屋里,木屋很简陋,一些锅碗瓢盆,几个鱼钩鱼线就是这里的全部了,并没有多少彰显主人身份的东西。
落座之后,乌头开门见山说道:“早些年呢,我也在印尼这边做过和你们类似的事情,但是我小看了大海的广袤和凶险,也小看了当地政府的凶恶和霸道,如今的我因为年轻时的不安份欠了一屁股债,不得不隐姓埋名生活在这里,依靠卖肉为生。这些事,我想即便不说,你们大概也能看出来,不是吗?”
“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跟我打哑谜呢。”
宋文彬淡淡说道。这家伙倒也光棍,刚坐下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曾经寻宝猎人的身份,没有再跟他们遮遮掩掩。
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乌头喝了口茶,淡淡说道:“时至今日,活跃在印尼境内的寻宝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。不过其中能赚到钱的也没有几个,其中绝大部分都过得和我差不多。 我记得我有个德国朋友,让·保罗。或许你听说过他,世界闻名的寻宝猎人。从93年到现在,在印尼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,打捞的宝物数以千万美元。但是却并不能带离这个国家,每年光是维护那些宝物的费用,就要花去几十万欧元,如今早已入不敷出。和他比起来,我倒还算过得不错。”
宋文彬手掌收紧,他靠近了一些,说道:“你的那位朋友,也打捞过这里吗?”
“这里?”乌头摇摇头:“勿里洞和婆罗洲是他们爱去的地方,这里的珊瑚礁早已被前人探索了无数次,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的。几个碎瓷片,几个破铜钱?呵,还不够一天三顿饭的,要是来印尼就是为了这个,还不如在本国领政府补助,你说呢?”
宋文彬缓缓坐了回去,叹息道:“我承认你之前说得有道理,的确,海底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现在我们来找你了,你是有什么线索要和我分享吗?”
“说得好,分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