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认出了杨浩,又看到绵乡伯心虚的样,都极有眼力劲地悄悄向后退了退。
绵乡伯只得勉强斥道:“杨浩你竟敢擅离职守,如今又随意殴打朝廷命官,咱们圣上面前评理去。”绵乡伯话音未落,身上便又挨了一鞭。
绵乡伯明白与杨浩是没有理可说的,君不吃眼前亏,他忍痛道:“杨浩,快住手!到底是为何事如此!”
杨浩手中的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,口内说道:“伯爷果然是老糊涂了,自己做下的事竟不记得了,今日爷就做做好事,帮你清醒一下。”
原来杨浩骑马急火火地进了京城,本想直接去找圣上,不过终是因担心二丫,便带着空明先去了李家。哪想到李宅竟被人里外严密看守着,竟不许他进入。于是,他便一路打了进去。本来杨浩二人身手不凡,再加上那些人也不敢对杨浩动真格的,所以他二人很快就去了内院。 李母等人一见到他,就如见到救星一般,哪管会不会给他招惹事,倒豆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。
杨浩想着事情倒也好办,自己进宫只求着圣上将名抹了去,反正本来就多一个媵,而且以二丫的出身还真不够格去陪嫁,事情倒是更好办了。
只是自己与李家关系密切,有心人一打听就可知道,所以绵乡伯必是知道的,不然也不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,防的就是李家会向自己求救。
一想到这里,杨浩就忍不住冷汗涔涔,如果不是许半仙露了消息,自己只怕还在山上傻乎乎地做着娶媳妇的美梦,他不敢想象两个月后,自己自山上回来所要面对的一切。所以他心中深恨绵乡,仗着李淑妍,竟是连自己都敢算计,等这事情解决了,自己好腾出手来好好教训他一顿,也让他知道爷的名号不是白唬人的。
后来,他得知二丫跟着绵乡伯去家庙,很不放心二丫,怕她出什么意外,于是便交待空明了几句话,就往绵乡伯府的家庙而来,没想到就看到二丫正那里抹泪,不由得又气又疼,更是把个绵乡伯恨上,给二丫撂下一句话,便来寻绵乡伯出气。
绵乡伯养尊处优惯了的,如何能躲过去,一时求天告地讨饶。
就有那李氏族人对在一边旁观的李父怒道:“你身为人就眼看父亲被人如此侮辱?你父亲再是对不起你,终是你的父亲,你怎就如此无情无义。”
李父冷冷看了那人一眼,转身出了院。他心中自然恨父亲对自己的无情无义,恨父亲逼二丫代替李淑妍做媵,不过见绵乡伯被杨浩如此殴打,一方面心下解气,另一方面终是不忍心看老迈的绵乡伯如此狼狈。
李氏族人都指着绵乡伯呢,自然不能眼看着他被杨浩打死,急忙向前求道:“这其中定是有误会,还请世爷消消气,咱们慢慢把话说开。”
此时绵乡伯的瞅着这个空档,就想逃离出去。杨浩见此一脚将他踢倒在地,拿脚踏在他身上,问道:“可记起你是怎么得罪你家杨爷爷的?”
绵乡伯怒道:“杨浩,我是打不过你,不过你也不要太张狂了,将来你未必没有求着我的时候。”
杨浩冷笑:“或许有那么一天,可惜也不知你今日能否还留得命在。”
吓得绵乡伯大叫,李氏族人也怕出了什么事,顾不得被打,只管上前拦住杨浩。绵乡伯这才寻了机会,连滚带爬地向外逃去。杨浩几下就将人打倒在地,追了出去,一鞭把他甩在地上,对着他拳打脚踢,绵乡伯实在受不住,为了保得性命,只得连连讨饶。
杨浩道:“爷这几年不发威,你们就当爷是好欺负的,仗着有个狐媚孙女迷惑了圣上,就敢算计爷。还有你们,尽管上来,打死了爷可不管。”
那些族人哪敢再上前,只暗暗命人去京城向李航禀报,希望他能想个法。
二丫正与父亲默默站在外面,此时听得绵乡伯鬼哭狼嚎的,她倒不担心绵乡伯的性命,只是怕杨浩真打出人命来,急忙进了院,拉着杨浩道:“杨浩快住手,你还真要打死了他!”
打伤了绵乡伯不要紧,可真是打死了却是有些麻烦,杨浩打了一通,再看绵乡伯脸青鼻肿动弹不得的样,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,这才住了手。
杨浩冷着脸看着二丫道:“如今也该和你好好算算这笔帐了。”
二丫正惊讶中,却被杨浩一把抱起摔在马背上,等她反应过来时,杨浩也已经上了马,搂紧二丫拍马就向家庙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