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淑妍忙小心挣开,喜笑颜开,道:“月份还小,你可要小心些!再说了,你又不是头一次做爹爹,也值得如此!”
圣上小心放下李淑妍,正色道:“虽说朕已有子女,却唯有此次方觉得是真正尝到那种要做爹爹的喜悦!故在朕心中这才是朕的第一个孩子,朕也是第一次做爹爹!”
不提李淑妍如何欢喜娇羞,却说圣上二人此前的话本就震得暗处的四人头晕目眩,这方才的那句话,更是如焦雷一般炸响在四人耳边,已是魂飞魄散。
只道是圣上竟欲让李淑妍母子取代皇后太子的位置,却哪里想到,不过是圣上情到浓处时,随口撒出的承诺,做不得真的。
皇后怔怔看着前面的一幕,只觉眼前雾茫茫一片,心中百味杂沉,心渐渐变得一片冰凉。
二丫亦是气得胸口起伏直喘粗气,杨浩会为了自己,不惧挑起两国纷争,痛打北蛮储君,焉知圣上不会因情而惑,真为了李淑妍废了皇后,杨家岂不又要重蹈前世之覆辙。 她忽然悲愤莫名,恨不得冲上前去,指着圣上的鼻子骂道:“你要寻花问柳,皇后娘娘又没拦着,想宠谁只管宠谁,何至于要宠妾灭妻,难道太子等皇子公主不是你的骨血吗?”
万儿虽因无意撞到皇家秘事而惶恐,倒是一时没想得如此长远,此时留意到二丫杏眼圆瞪,料到不好,情急之下,忙一手拉着她,示意她此时务必冷静。
二丫被万儿这么一拉,神志倒是清醒许多,暗责自己真是意气用事差点坏了大事。
若被圣上发现,恼怒之下未必不会杀人灭口,倒是该小心些,好把事情告诉皇后娘娘,让她早做准备,实在不行,大不了把前世之事都吐给她,反正自己现在与杨浩感情甚笃,有儿有女,皇后再是忌讳自己,也不能真要了自己的性命。
却不知万儿刚才动静太大,圣上也是习过武的人,耳目比起常人来倒是机警不少,他此时已喝道:“谁在哪里?”
二丫心神一震,万儿也在心中暗自打算,如果自己此时出去,不知可否保全了小姐?
却听人笑道:“这好半天了,终于见到个人影儿了,那边站着的谁,还不过来见过皇后娘娘?”
圣上正在狐疑之计,又听那人笑道:“哎呀,娘娘,竟是圣上呢?”
便见曹女官与皇后娘娘一副劫后重生的喜悦模样,翩然而至,曹女官已然下拜参见圣上,皇后却拉着圣上颇有些虚弱地笑道:“原来圣上也在此,臣妾方才无意走到这边来,竟是迷了路,总也转不出去,如今看到圣上,这心终是放下了。”
圣上见她二人惊魂甫定的样子,知道这里太过荒凉,定是吓着了,又少见皇后如此虚弱惹人心疼的模样,不由握了皇后冰冷的手,笑道:“梓童只管放心,一切交由朕便可!”
皇后美目含泪,轻轻点头,依在圣上身边。
皇后本就是绝世美人,雍容华贵惯了,乍见她如此柔弱模样,圣上倒是有些心猿意马,忙忙伸手扶了。
这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?李淑妍不禁咬牙,目瞪着圣上夫妻二人。
曹女官此时极其庆幸自己早与锦乡伯府划清了界限,不然就李淑妍这么个看不清形势的东西,做个宠妃已是该偷笑了,偏心比天高,竟妄图颠倒后宫。
皇后真倒了下去,她也讨不了好,家中儿女也必落个凄惨下场,曹女官越想越气,一抬手就狠狠给了李淑妍一巴掌,骂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!皇后娘娘在此,就这么大喇喇站在那里,这是哪个教导嬷嬷教得你规矩?你先去程妃娘娘处领罚,看她是如何照管得皇庄,圣上面前竟然安排下这样没眼力的奴婢!”
李淑妍只管心中吃醋,没提防,就被曹女官使劲全身力量扇了一巴掌,身子不由歪向一边,等回到身来,脸上已经肿了半边!
李淑妍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,又是宅斗宫斗熏陶出来的,她捂着半边脸,反唇相讥:“这里自有圣上与娘娘,哪用得着你一个奴婢出这个风头,我若有什么不是,自然有圣上娘娘裁断,倒是你一心仗势邀功,若是冲撞了圣驾,可不是你一个奴婢担当得起的!”
曹女官冷笑:“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!本官是侍奉皇后的五品女官,你一个无品无级无规矩的宫人,我如何教训不得!说起来我一个五品女官教训你都有些掉了身价,竟妄想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亲自指教,你好大的脸面!再想不到你竟无知到,要主宰天下江山社稷的圣上来管教一个小小宫人,脑子里装得都是稻草吗?”欢迎您来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