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遇到圣上,他的气宇不凡,他的博学多才,无不令她心动,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真命天。
颇有些吹尽黄沙始到金的意思,圣上自然大为得意,那几个毛头小怎能比得上自己呢,所以与李淑妍的感情更是日进千里,不过刘栋和林振威也终是被他贬得远远的。 就在二人感情深似海的时候,李淑妍引着圣上换位思考,她不过是与那几人有数面之交罢了,连说过的话儿,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圣上尚且如此介怀,便圣上日日左拥右抱,自己的心又是何等的滴血。
圣上此时也想起李淑妍当年所说的话来,不求权势富贵,只求一知心人,一生一世一双人,可是自己却负她太多。
可惜在皇宫里是不能只守着她一人的,先不说当年迎进那些妃嫔,接祖宗家法,为了不使她们春闺空度,每月总要排着日去陪的,再有皇后乃是元配嫡妻,再怎么不愿意,每月逢一与十五,都是必要去中宫的。
圣上为自己不能给李淑妍以专宠,心里颇是苦闷。再加上如今朝堂之事,他也大多插不上手,只在李淑妍那里厮混,日日见李淑妍的深情,总觉得自己不能对等给予,更觉惭愧。
偏李淑妍经了此事,不再求什么高位份,只求二人能朝夕相处,便是当日李淑妍备加重视的儿,也被她放在一边,只求能与自己多多厮守。
这日,征东大军回朝,本是极开心之事, 但是他发现自己华丽丽被人无视了,凡事总是太在处理,他就心里憋闷无比,便忍不住对李淑妍发起牢骚来。
李淑妍心中暗惊,她还真没想到,兵权现在仍然在杨家手中,皇后倒也罢了,但外面均道太与杨浩极为不和,今日看来,却是他们杨家与皇后太合手演得一出戏罢了!
兵权何等重要,便是坐到了国君之位,只要兵权一朝不在手,就要时时被人制肘。怪不得圣上要养残杨浩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如今便是忠义侯不在了,杨浩也能撑起整个杨家了。
至于太与杨浩不和,才纯粹是蒙骗外人的,而那个外人不是别人,就是太亲父当今的圣上。
李淑妍倒是无比庆幸,自己与皇后达成协议,她得了太后的尊荣,而自己也能个情郎,保住儿的性命,也保得锦乡伯府平安,也算是不白穿越一回。
李淑妍笑道:“圣上自然是要掌管天下的大事,如今四海升平,百姓安居乐业,无内外之忧,正是圣上的功绩!正该高兴才是,何必反闷闷不乐呢。”
圣上茅塞顿开,笑道:“可是朕钻了牛角尖了,真是个劳碌命,花费十多年心血才治理得这太平盛世,事情少了,这一闲下来,反倒觉得不自在呢!
李淑妍忙笑道:“这也是陛下心里只装着百姓,而无小我的缘故。”
圣上听了颇为受用,李淑妍又叹道:“可惜臣妾日日关在后宫,却不能得见大齐的大好河山,更不能看到陛下的百姓,是如何在您的恩泽下,富足幸福的生活。”
一句话却挑起了圣上的心思,可怜他如今都四十多岁的人来,却还没有真正出过京城,看看自己的天下呢。
年少时,大齐内外纷扰,他堂堂太自然不能轻易出京城,继位后,日日呕心沥血,勤于政务,竟是半点闲暇也没有。
如今东临国内患未除,再无暇边关之争;北蛮国,现在成王已经成了国君,北蛮世家又飞扬跋扈,得了新国君的厌恶,一时倒是与紫凝恩爱非常,如今已生有两,全是另两位滕也都各有了身孕,况有大齐雄厚的实力在,她们早就在北蛮站稳了脚跟,倒是一时半会不用再起争端。
这两年本就风调雨顺,且工部的刘李二人配合得当,水利之事也办得极妥当,百姓倒真是结结实实过上了好日了。
这岂不正是自己出去全国巡视的好机会?
圣上第二日上朝,便表达了欲亲自出巡之事。
众臣静默一会,便纷纷出言表示反对:圣上若是出京,朝中诸事,无人主特。
二来圣上龙体贵重,就怕在路上护卫不当,损了龙体,却是天下之不幸。
三则是百姓这两年才过上安生日,如果圣驾出巡,沿途便免不了建行宫接驾,劳民伤财,得不偿失。
圣上听了便打消一些念头,可是想到自己堂堂天了,就这么一生被禁锢在京城,连自己的天下都不曾好好看过,终是有些不甘心,他习惯性地看了眼秦业。
秦业接到圣上的示意,忙站出来道:“诸位此言差矣!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,是因为陛下的英明勤政,且不说也该让他们知道,是谁给了他们这一切,只说也让他们见见天家的尊严,更好的忠君爱国,这亦是陛下赐给他们的不世隆恩。你们只在此,说什么扰民,焉知百姓心里不是想得见天龙颜,好沾点福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