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宗翰,我终于停好车了,哎呀!这是谁呀?你朋友吗?」冷不防戴安娜学长出现,一见王子澄,先是一阵惊讶,但瞬间摆了个千娇百媚的姿势道:「你好,我是他学姐,我叫戴安娜,叫我小戴、小娜娜都可以喔!」
「戴小姐你好,我叫王子澄,是茅山製药的总经理,叫我小王即可。」接着大方的伸出手。
看见戴安娜握完手后一脸被电晕的表情,宗翰忍不住嘀咕道:这人果然是个富二代呀!看来道士还真好赚呢!
「好啦!重瞳,再见囉!」说完,转身离开。
但是宗翰内心还有许多疑惑,想要问个明白,然而嘴巴才刚开口,但一想到站在一旁的戴安娜,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解释,想想,只好作罢。
不知不觉,来到青海也已经将近过了三个月,这段时间宗翰也逐渐适应西北清一色空旷辽阔的景色、几乎是蔓延无尽的天际,以及早晚剧烈的温差,然而,自从他来此,几乎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发生血尸噬人的命案,就在今天一早,他又听到一名外地氓流被杀的消息,血不只被吸乾了,连身躯也被啃食了一半。
居民将妖楼的诅咒传得越绘声绘影,他便越觉得彼此之间似乎有甚么隐隐的关联性,彷彿随着他重瞳的开啟,神秘的地下世界开始甦醒,但之中的关键点究竟为何?他却无法知晓。
骑着脚踏车顺着爬满碎石的蜿蜒陡坡奋力上升,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,好累,来到这里的运动量基本上是他在内地的数倍,记得当初这里也是当初毛三带他来此眺望邀楼之所,开车不过十几分鐘,但骑脚踏车可真是体力大挑战呀!
当上气不接下气之时,他听见一阵奇特的笛声,不似一般短笛那样的高亢而清越,而是带点婉约却幽怨的情感,在寥夐的天地间显示一种天地悠悠的孤寂感,乍听之下有一种不忍听闻之感,究竟是何人呢?宗翰忍不住往那声音骑去,此时,他看见一名藏族模样,头缠麻布的老者,从他的年岁看来应当已经六十多岁了,他身边环绕着六、七十隻白石般的羊,以一种苏武的意志,顽固的守于自己的北海地,当他看见宗翰来时,将手中的乐器放下。
「你知道有一种乐器叫塤吗?最早是用玉石磨成,在上头凿以孔窍,后来西域诸国学到中土陶窑烧塑的手法,从汉代以降,塤便多是陶土烧製而成,依据演奏者习惯不同,有七至十一不同的小洞。」接着他将手中的塤递给宗翰道:「这个塤是我自己烧塑的,上头只有五个孔窍,代表五音:宫商角徵羽,不知怎么,从小我便对烧塑十分有兴趣。」
「你就是这个陶马的作者吧!」宗翰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印花布袋,打开道。
带了点惊讶,他道:「从底下的记号来看,是我的作品没错,这是我初习陶艺不成熟的作品,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再度见到!倒是你是怎么拿到呢?」
「我是在黑市找到的,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,我是上海復旦大学来此交换的古墓及人类行为研究研究所的学生—陈宗翰。」
「你好,我是西加汗,以牧羊为业。」
「除此之外,您也是守墓人,日夜守护此处,不让任何盗墓者接近,不是吗?」
带点诧异的,西加汗道:「所以你知道我的事囉!」
点点头,宗翰道:「是叶所长和我说的,他说您是血渭一号大墓的无冕学者,对大墓的事情瞭若指掌,在考古墓葬群被发现时,便一直守护在此。会来找您,其实是有问题想问您。」
「什么问题呢?」
「听说,第一个发现毛三尸体的人,是你没错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