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妄皱起眉头,冷冰冰地道:“设身处地对你来说就这么难?你有喜欢的人,可以拉我们所有人去陪葬,我心有所属,你就劝我牺牲,对你自己大方,用我们撑你的大度。”
杨娥忽然拿床边的摆设砸他:“你滚,我不想见到你!你一心要妈妈难堪!” 时妄微微侧身,台灯砸在他身侧,但溅起的玻璃碎片却划破他眉上,留下一道血痕。
时妄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,转身开门离开。
秘书还等在门口,看见他眉上的伤口,略显震惊。圿
时妄淡淡道:“看着她,别让她再发疯。”
秘书小心翼翼道:“那您还回去吃团圆饭吗?”
时妄一瞬间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,但只是面无表情:“我回沪城,让外公不用等我了。”
昼眠把绿豆糕放好,给辜清许发消息问他几点下班。
辜清许过了一会儿回复她:“今天有点忙,不过六点前应该可以。”
昼眠估摸着六点差不多。
她看了一眼钟,现在一点半。圿
同时,港城内,管家将几份报纸放到一个年轻女生面前:“小姐,麻烦睇下这个。”
钟诗拿起来,看见辜清许和昼眠照片的时候一愣:“我只知他在内地有玩,唔知玩得咁过分。”
她挪开大拇指,发现还有一个人影在后面。
居然是时妄。
她本来没打算做什么,但看见时妄那刻,连拿着报纸的手都僵住了。
她有些不敢置信:“dearture长孙?”
管家应声:“系啦。”圿
钟诗立刻站起来:“给我订现在的机票,我要去沪城。”
—
快到点的时候,昼眠在衣柜里翻,找出一条肯豆半身裙,风格简约冷淡,颜色是莫兰迪色系的蓝,配更浅一点颜色的衬衫。
她换上短裙就会露出膝盖上的疤痕,颜色不明显,但只要看见她的腿就会注意到白玉微瑕。
昼眠已经习惯用遮瑕膏遮住这个疤痕,涂遮瑕的时候,她总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,但只是瞬间。
她整理好着装和妆容,提着那盒绿豆糕出门。
五点四十,她现在去应该刚好。圿
昼眠关上门。
她穿过长廊,提起那盒包装精致的绿豆糕,丝带随着她的动作微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