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眠有种尘埃落地的归属感,在话剧社从来没有过的感觉。
而这群人明显想到什么是什么,一会儿起来碰一下,哪怕是这么随意,昼眠也觉得很暖心。糛
第一次这么配合地跟着碰杯,年会上,在座都是大佬前辈她也没有这么主动。
陈淮中场突袭,来的时候刚好只剩下一个位置,他只能坐在那里,和昼眠隔得很远。
时妄替她倒果汁,温声道:“怎么不理我?”
昼眠心情好,说话也轻飘飘:“你觉不觉得你的表情贱兮兮的。”
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这个妆太有亲和力,哪怕她这样骂他,他也只觉得娇嗔可爱,不觉得她说话伤人。
时妄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哪里贱兮兮的,但她说是那就是。
陈淮忽然凑过来:“姐姐,这个阿多尼斯的人选定了吗?”糛
昼眠头也不抬:“你面前这个不就是吗?”
陈淮看也不看时妄,只对着昼眠撒娇:“我是说一定得是他吗,就不能换个人?”
昼眠皮笑肉不笑:“你想换谁?”
陈淮毫不犹豫:“我。”
昼眠没看他,毫不留情:“你不够高。”
陈淮语出惊人:“我可以垫。”
昼眠低头剥虾:“新闻人求真求实,你垫大欺客算怎么回事?”糛
时妄稍稍安了下心。
陈淮嘤嘤嘤:“就差几厘米,求求你嘛,姐姐,我真的想演阿多尼斯。”
昼眠抬眸,不负责任慢悠悠道:“那你把他打死,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了。”
陈淮侧了时妄一眼,又当着时妄的面开始绿茶:“我倒是想,我看见他和你演情侣就气死了,反正都得找帅哥演,为什么不能是我。”
旁边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昼眠看了一眼时妄的脸,又漠然地移开视线:“你太自信了,他虽然人乱七八糟,但脸还过得去。”
被她赞许,时妄忍不住高兴。糛
陈淮举杯高声道:“那我就祝时妄永远追不上昼眠。”
全场一滞,目光全部落在时妄和昼眠身上。
时妄在追昼眠?
什么高岭之花开花引蝶?
可莫名又很有说服力。
但昼眠漫不经心:“不用许。”
时妄的心漏跳一拍,看着昼眠。糛 陈淮不解:“姐姐,难道你喜欢他吗?”
昼眠风轻云淡地扫了时妄一眼,若有似无地笑笑:“我很讨厌他。”
时妄却觉得,大抵是她不希望陈淮许这种愿的推辞。
毕竟如果真的很讨厌,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脱口而出告诉不亲近的人。
“太好了。”陈淮闻言一屁股顶走时妄,挤坐在昼眠旁边,“舔狗,离姐姐远一点。”
时妄被挤开,脸色一沉。
这话就说得有点夸张了,时妄怎么可能当舔狗,众人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在开玩笑。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