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温和端方,品行高洁都是假象。
…………
上午时分一过,日头升到正中,门外传来宁海的声音:“主子,可要传午膳?”
萧君湛沉声道:“传。”
闻言,卫含章心头大松口气,绕过书桌告辞:“我要回去用膳。”
“可以在这儿用。”萧君湛道:“无需担忧其他。”
无需担忧其他?
卫含章道:“只要我在家,午膳都要陪我娘亲一起用的。”
若是不去,那江氏必定要派人来寻的。
萧君湛指尖微捻,不知该不该告诉她,这个也无需担忧。
只要在他身边,任何事都可以无需担忧。
顿了顿,他道:“那你用膳完毕,记得回来。”
卫含章: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卫含章走后,宁海进来瞧见他家殿下的神情,立刻道了声不妙。
身为近侍,对主子的了解不比旁人,即便萧君湛一贯都是神情淡漠,宁海也隐约能猜出几分来。
他躬身站立,不敢吱声,只在心中暗忖,卫家女郎究竟又做了什么,怎么就能如此轻易撩动殿下杀心。
萧君湛静思良久,轻轻唤了声:“宁海。”
宁海急忙躬身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你说…”萧君湛面露迟疑,停顿片刻,才道:“她性情大胆,会不会做…”
萧君湛说到这儿,又再次停住,明明面容没有分毫动怒的迹象,偏偏让宁海觉得心惊胆战,可他实在不明所以,心中暗念了声佛,小声道:“会做什么?”
室内安静几息,才响起萧君湛的声音:“应当不会的,冉冉是个好姑娘。”
他道:“摆膳吧。”
“诺。”
这么会儿的功夫,宁海硬是憋了一脑门汗,虽然还是一头雾水,但也明白,殿下杀意消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五月的天气,风和日丽,气温适宜。
卫含章陪着江氏用过饭,见她因为忧愁江家的事儿,这些天日渐憔悴,不由安抚道:“娘宽心吧,顾昀然不是说了吗,太子殿下顾念外祖父为官多年,劳苦功高,亲自下了口谕,江家人连枷锁镣铐都未曾上,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 她的安抚很奏效。
自从在顾家那儿得到这消息,江氏听到娘家出事后,急出的两颗口疮都消了,不过就算是没有上枷锁镣铐,只要案子一日没有判下来,一日就不能真正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