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得去!
比起丢人,当然是江家人的安危要紧。
卫含章吩咐好两位贴身婢女,熟门熟路的朝后院走去。
她今日晚了些时辰,推开院门时,宁海已经在那头等的有些心焦了。
门被人从那头推开,宁海微松口气,才抬头就见她面上那道红痕,骇的心头猛跳一下,连声道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哪里伤着了?”
卫含章被他这紧张的模样弄的略微有些发愣,不过一道红印,怎么就跟天塌了一样。
要知道在卫含章看来,宁海这个跟随在燕王世子身后的宦官,一直是个稳重形象。
没愣多久,卫含章一面走,一面道:“被鞭子的尾风贴着脸扫了下。”
幸好没有真正挨到,不然的话,恐怕会皮开肉绽,得破相的那种。
宁海脚步一滞,也不再多言,躬身目送卫含章走上台阶,进了房门后,才招来两旁的侍从,耳语几句。
从院墙到正堂一共也没多远,偏偏卫含章越走越紧张。
她在想,贴身奴仆宁海见到她面上的伤尚且脸色大变,身为主子的那人……
这个预想,很快有了答案。
卫含章跨门而入时,萧君湛正如往常一般,在案桌前批奏折子,瞧着神情淡漠,端雅温然,实乃一浊世佳公子。
只有萧君湛自己知道,他远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然,不过一日没见着人,就跟心里空了点什么似得,偏偏那姑娘今日来的还格外晚。
这都误了小半时辰…
再一次抬头看向门外,正好和卫含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萧君湛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,神情微微一怔,缓慢放下手中的笔,“脸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卫含章顿了顿,坐到靠窗的茶案旁,给自己斟了杯热茶,饮了口,闷闷道:“没什么,不小心弄到了。”
萧君湛蹙眉,起身离开书桌,朝她这边走来。
卫含章指尖扣住茶案,不受控制得有些紧张,她低垂下头,不一会儿面前站了个人。
“抬头,给我看看脸上的伤。”
卫含章道:“真的没事儿,一点也不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的下巴上出现一只手,脸被不容抗拒的抬起。
“别动,有没有事,让我瞧瞧再说。”指尖微微使力,萧君湛细细端详女郎脸上的红痕,眼眸渐渐冷了下来:“谁伤的?”
“你先松开我,”虽然这些天两人经常独处,但突然靠这么近,卫含章真的不习惯,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慌张道:“男女有别,萧伯谦,你离我远些。”
萧君湛瞥见她红了的耳尖,指尖微顿了下,缓缓松开,淡声道:“冉冉真是叫人放心不下,一日不见,便受了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