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现在的作为跟那位表小姐何其相似。
都是没有名分便同男子私会,差别仅在于同她相会的对象是当今太子罢了。
江氏碍于女儿的情郎身份尊贵不敢过多干涉,但昨日也提醒过。
她这么做其实是不对的……
卫含章停下脚步,望着不远处已经站起身的男子,认真道:“伯谦哥哥,这是我及笄前最后一次来你这儿。”
她今日穿了一身素裙,浅碧色的纺纱,衬的那张小脸愈发清丽绝伦,站在那儿神色严肃的样子叫萧君湛心头一乱。
“冤家,我又哪里惹恼你了?”他走上前垂首望着她,眼神透着些恳求:“迟些来便迟些来,我再不多说你了行么,别说不来这儿的话。” “我们这般,于理不合。”卫含章被他的示弱弄的十分不自在,低头避开他的视线,坚定道:“而且我还未及笄,本就不该同你日日相会。”
她握住面前男子的手,道:“也就还有几天的功夫,伯谦等等可好?”
萧君湛定定的看着她,沉思良久,忽然道:“我今日便宣旨。”
“不行!”卫含章断然拒绝:“说及笄后就及笄后,君无戏言。”
按照时下的规矩,她如今还算女童呢。
他堂堂太子殿下,封一个女童为太子妃算怎么个事儿。
至少……等她行了及笄礼,面上才算过得去吧。
再度被拒,萧君湛垂下眼,一声不吭。
经昨日一通,卫含章哄他也算得心应手,顺口道:“你听话,叫人知道堂堂太子,日日私会个未及笄的女郎,与你名声大有妨碍。”
她一心为自己考虑,叫萧君湛忍不住微微一笑:“冉冉竟是这么想的吗?”
“也不仅仅如此,”卫含章将沈家那位表小姐的故事说与他听,又如实道:“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,我的名声也很要紧。”
她面容有些沮丧,显然被影响了心情,萧君湛凑近些,开口安抚道:“冉冉不怕,我会护着你,”
说着,他将人抱进怀里,继续道:“谁敢说你的不是,那便是跟我过不去,跟我过不去的人……”
言至此处,他顿了顿,笑道:“不会有人敢跟我过不去的。”
卫含章听的直撇嘴,掀眸瞧了他一眼,道:“你就算说出个花来,我也决定了。”
“好,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听你的。”萧君湛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,又亲吻她的额头,一连亲了好几下,才笑着道:“不过,现在冉冉一切都得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