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同样惦记太子妃这个位置的,也有宗室们……
他们或许觉得,没有了她,萧伯谦就不会再有娶妻的念头,自然还是得从宗室过继子嗣。
这其中弯弯绕绕太多,卫含章想的头疼都想不明白。
倦意袭来,卫含章起身擦拭干净身子,套上了小衣小裤,又裹了寝衣,出了盥洗室。
室外无人,凉风透过窗进来,卫含章正要唤侍女进来为自己绞干头发,却见窗前摇椅上坐着一道修长优雅的身影。
卫含章同他对视几息,垂眸道:“你怎么又过来了?”
摇椅上的男子眼眸深邃,直直的望着她,半晌起身朝她走近。
摁着她的肩膀,让她坐于梳妆镜前,为她绞起了头发。
动作温柔又生疏,卫含章抿唇不去看镜中人。
心里愤愤的想:不是很冷漠吗,不是不理我吗?干嘛去而复返?
一片静谧中,她的发丝被一点一点绞干,萧君湛极有耐心的为她抹上发油,用玉梳一点一点梳到底,最后,掰过她的下巴,俯身想想吻她。
卫含章偏开脸,手抵在他的胸前,推开他,道:“放开我!”
萧君湛微微一顿,不容拒绝的她的双手拢在掌心,将人抱起来,抱到梳妆台上吻住。
一手制住她的双手,一手握住她的后颈,吻声带着些喘息,能听见彼此疯狂跳动的心跳。
那沸腾的热意,几乎能让她融化。
可是卫含章很生气,“不要、我现在不想亲!”
她没有停止的挣扎着,是真的不想亲。
可萧君湛就跟变了个人似得,分开她踢打的腿,将自己挤了进去,手顺着宽松的寝衣往里探,触及女郎细腻的腰身。
两人都怔了一怔,然后,他一边果断继续往上,一边安抚道:“冉冉乖,让我放肆一次。”
她被吓到了,被他这全副掠夺姿态吓的要死,心里委屈凝聚成一团,几乎要掉下泪来,“你、你就想着轻薄我,我今天受那么大的惊吓,我差点就要吓死了,你一点不心疼我……还、还就知道亲我、摸我……我差点就被毒蛇咬了……”
他垂眸望着她,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下,漆黑的眼眸里全是碎裂的冷意,“用不着你提醒,我亲眼看着呢,冉冉,你差点就被毒蛇咬了,就在我面前。”
若不是他用过膳,同臣子散步时听见熟悉的惊叫声,仓促赶来,或许她出事后,他才知道。
若他没有及时赶来,若那条蛇不是扑向梅姑,而梅姑当机立断躲到一边叫他有了放箭的机会,今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。
她会受伤,若是被剧毒的蛇咬中,或许……会死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?”萧君湛握住她的手置于胸口,道:“看着你一身狼狈,满脸的血躲在陈子戍身后,看他抱着你避过危险,看着那条该死的蛇扑向你,这里从来没有这么慌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