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湛身体猛地僵住了,僵硬了好半晌才缓缓动了动,扣住她的肩将人压在身下,面上神情倒是没什么波动,眼底却犹如墨汁在翻涌,幽深不见底。
卫含章面上戏弄的笑意还未消,就看见他这副模样,不由有些不自在的哼了声:“……怎么了?”
萧君湛定定的看了她许久,眸光深沉,无声中带来的压迫感叫人有些喘不过气,他轻轻道:“冉冉,有些话是不能说的。”
“你好难伺候呀,”卫含章并不怵他,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,嘀咕道:“说你们不一样你不想听,说你们一样,你又要生气。”
“我为何要同他比?”萧君湛神色极淡,带着些隐忍,缓缓道:“冉冉,我没你想的宽宏大量。”
“从来也没想你多宽宏大量,”卫含章简直爱死了他为自己情绪波动的样子,根本不怕,反而笑道:“一直都知道,我的伯谦哥哥最爱酿醋了。”
看着面前这个拿自己毫无办法的男人,卫含章想着江氏她们说的太对了,她可不就恃宠而骄吗?
拿捏准了这人舍不得动她一下,总爱疯狂逗他。
萧君湛眼睫微颤,半晌轻叹口气,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轻声道:“可是冉冉,这滋味并不好受。” 不知道是不是卫含章的错觉,总觉得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意,叫她听的微微一怔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过分,拿他最介意的点,来逗他。
她……
卫含章伸臂攀上他的脖颈,软声哄道:“没拿你们比,我能分的清,在我心里你们是不同的,别醋了好不好?”
她小心翼翼哄人的样子,真叫人心头发软。
萧君湛将先前的几欲疯起的杀意揭过,抚上她的肩头,将人抱进怀里,道:“冉冉日后少提这个人便好。”
“……”卫含章默了默,她本来是想好好同他说说,自己跟顾昀然那些年,也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两情相悦,那么倾心相许,可他这样排斥她提及从前,她还该不该认认真真同他说清楚呢?
她没什么大志向,只是前十几年来过的太顺畅,她不想自己的出嫁后便同几位舅母那般汲汲营营于后宅斗争中,所以,她从小就试着培养一位能满足她在这个时代,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婿。
选中顾昀然的理由也很简单,因为他真的太好了,在两个通房事件前,对她简直百依百顺,言听计从。
青梅竹马没错,两小无猜也没错,对顾昀然是抱着调教自己未来夫婿的想法相处的更没错。
但,这不代表她对顾昀然就是非卿不可的爱意。
卫含章很清楚自己的心意,在误认为萧伯谦是燕王世子时,她都控制不住心动了,完全违背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择偶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