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然浑身一僵,“什么意思?”
想到今夜内城几番动静,他脑中飞快的闪过几种可能,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齐玉筱哪里见得了他为其他女人慌张成这样,心头更是大恨,想到自己的谋划,和内城的大动干戈,又奇异的升起一股畅快。
她大声笑道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怎么办啊,夫君那位心心念念的卫姑娘,德不配位,过于招人恨,此刻恐怕不太好了吧。”
顾昀然面色大变,伸手扣住她的肩头,喝问:“你对冉冉做了什么?”
“像她这种贱人,得罪的人何止是我一个,”齐玉筱伸手揽住他的腰,脸色不知何时已经落泪,却还是笑道:“她究竟有什么好,让你心心念念,为她守身如玉,你若是好好待我,我又岂会犯下此番错事。”
“冉冉怎么了?”顾昀然掰开腰间的手,将她扯开,一手掐住她的脖颈,满脸戾色控制不住:“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!”
“顾公子慎言!”几名女官面色一变,急忙前来阻止。 太子妃身中蛊毒一事殿下严令禁止外传,岂能在她们这儿传了出去。
齐玉筱也没有为顾昀然解答的想法,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夫君为其他女子逼问自己的模样,脖颈被掐的喘不上气,却连挣扎都忘了。
等众人将她从顾昀然手里解救出来,她还怔了许久,直到几名内监上前要强行带她走,方惨然一笑,道:“娘亲说的对,我迟早有一日会后悔的。”
她为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,从郡主之尊变成如今的阶下囚,真是不值得。
“若是早知有今日,城门口的惊鸿一瞥我不会放在心上,也不会强求要嫁给你。”
那日在城门口,顾昀然一身骑装打马而过,真是人如玉树,鲜衣怒马的俊俏少年郎,那是京城妗贵公子们少有的张扬肆意。
她同娘亲一样,只一眼就喜欢上了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。
却将自己置于此等险境,一旦入内城,以皇舅舅如今被那贱人迷的失了心窍的模样,她还能活着出来吗?
她已为顾家妇,但顾家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,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。
举目四望,她从京城第一贵女,成了如今的后宅怨妇,除了娘亲,就连父亲也从未关心过她……
娘亲……
齐玉筱浑身一震,终于反应过来,握住陪嫁嬷嬷的胳膊,急急吩咐:“嬷嬷切记去寻我娘亲,让她定要来救我,我知错了,我不想死!”
她要活着,她要同顾昀然和离,她要回娘亲身边,她不敢再强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