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轰的爆红,不敢抬头看,手忙脚乱的要将衣服拉起,偏偏这衣服是施恒特意选的轻纱,虽层层叠叠但极其轻灵透气,只是穿法实在太难。

她越急反而越穿不好。

桃红色的薄纱将她的身子衬托的更加白皙,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红纱下若隐若现。

施恒挺直腰坐起,冷眸炙热看着慌乱穿衣的美人儿,喉结滚动,声音暗哑道:“芙儿慌什么?”

“这衣服也太难穿了,怎么办呀?”姜芙埋头与衣服苦苦纠缠,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。

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生怕福全闯进来。

可是越急,她越穿不好。 慌神间,一双大手从身边伸出,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凌乱的纱裙,冷眸垂下,俊冷的脸上带着认真与漫不经心。

姜芙愣愣抬头,离的近了,她才发现暴君的睫毛好长啊,又长又密,配上他白皙的过分的肤色,淡漠黝黑的眼眸,若是再把发散开,旁人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。

呵呵,暴君与小姐,这反差果真极致!

姜芙禁不住笑出声。

身前男人收回手,挑眉看了她一眼,淡声问:“芙儿想到什么了,说出来让你夫君也乐乐?”

夫君?姜芙愣然,他说他是她的夫君?

这种寻常百姓间的称呼,果真甜的人心里发麻。

可她与他怎么可能,他是她前世的仇人,积累了八百年的怨气中也有他的一份。

抬手摸了摸发髻,金凤钗入手冰凉,眼底笑意暗下,娇柔笑道:“我笑夫君好聪明,竟连女子繁杂的衣裙都会弄,不像我笨手笨脚的,这么大人连件衣服都不会穿。”

外面的哭喊声仍在继续,姜芙侧耳听了下,了解原委后默不作声坐在一边。

施恒眸底闪过冷光,透过窗看向外面跪地挡道的夫妻,淡声问:“芙儿觉得这两人可能救?”

姜芙低头系好腰带,闻言头也不抬的笑道:“救与不救全凭夫君说了算,只是这荒郊野外的,忽然冒出来一对衣着整齐的夫妇,未免太过荒唐。”

她是不会宫心计,可做幽魂时也看了不少,像这种拙劣的伎俩想骗施恒,真是不知所谓。

哎!看来这一路是不会安生了……

施恒惊讶挑眉,忽的朗声笑道:“我却不知,我的芙儿如此聪慧。福全,处理了吧。”

清冷的男声从马车上传出,福全神色一紧,同身旁的侍卫使个眼色,冷声命令:“主子有令,杀了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