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事……奴婢已经忘了,日后也定不会再想起,无须大人补偿什么,告辞。”

女子声音冷淡,无悲无喜,就连提起那件事,面上也无一丝羞涩。

齐子骞慌了,清明冷静的眼中满是慌乱,当她从他身边经过时,一把抓住女子消瘦的手腕,凄声问:“你有心吗?”

这几日他与她同吃同住,事事以她为先,难道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?

拂晓顿了顿,瞳孔震颤,他对她的不同她如何感觉不到,但是她不能接受。

她是娘娘的翼卫,不能动情,也不会动情。

抿紧泛白的唇,用力抽回手,淡声道:“多谢大人照料,若有机会,奴婢定当报答。”

女子受了伤,步子走的缓慢,背脊却挺拔如松,银白色斗篷晃动,不一会儿便绕过廊榭。

齐子骞红着眼静静看着,眼底如墨般晕染,阴翳骇人。

“偷了我的心,你该如何还?拂晓,你跑不掉的。”

他的女人,只能留在他身边。

想回宫?做梦。

“来人,备马。”清冷的男声满是怒意。

仆人听道后匆匆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便牵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哒哒的小跑过来。

“大人,马来了。”

“吩咐下去,我回来之前,府中任何人不能出去,特别是夫人。”

说完,他翻身上马,动作利落,丝毫不见文弱书生该有的笨拙。

仆人呆了呆,夫人?

大人说的难不成是他房中那位名叫拂晓的宫女?

马蹄声响起,齐子骞打马飞奔出府,俊美的脸上满是寒霜。

说他卑鄙也罢,心狠也好,今日他要用满府性命赌一张赐婚圣旨。

拂晓,这是你逼我的……

宫内,施恒皱眉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,眼下一片青黑色,万寿节将至,朝中事务出奇的多。

每日下朝后他便只能坐在御案前,机器一般日复一日的批复。

“陛下,喝口参茶休息会儿吧,也不急这一时。”福全心疼说道,接过小太监送来的参茶,小心放在施恒面前。

“已经几日了,陛下如此劳累身子如何受得住,要不咱们请齐相来?还像往日那样,由齐相帮忙分门别类的归整,您也轻松些。”

施恒闭眼揉了揉眉心,“他几日称病不上朝,还请他做什么。”

子骞脾气是越发大了,那日他不过气急,在他府中说话语气冲了些,他竟直接摆烂,朝都不上了。

小性子使得比女子还厉害,难道他还要像哄芙儿那般去哄他?

想想那个画面,施恒浑身恶寒,放下手,冷冽的凤目中闪过恼意,“他不来,朕离了他难不成还坐不稳皇位了?” 帝王震怒,养心殿里的宫人惊恐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