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全含笑接过,只见一堆参差不齐的名字中齐子骞三个大字傲然立于中间。

“都说字如其人,如今一见果真如此。” 那几个使臣长得歪瓜裂枣,能写出好字就怪了。

对面使臣们闻言气的面红耳赤,但却不敢再放肆。

这人可是暴君身边近侍,日日常伴君侧,陪伴陛下的时间比皇后还要久,若是得罪了他,他们怕是走不出京都。

福全捧着契书恭敬递给施恒,“陛下,可以了。”

“嗯,开始吧。”

大手揽住姜芙,微微用力将她揽入怀中靠着。

“陛下?”姜芙惊讶抬眼,美目顾盼生辉,这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,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。

施恒未语,大手放在她后腰处,不轻不重的按压。

姜芙只觉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透过衣物传入她腰窝,刚刚还有些泛酸的腰此时舒爽了许多。

朱唇上扬,轻声喟叹,这人真是……嘴硬心软。

等回去了,找个空闲将命簿的事说与他听吧,也不知他会不会信,若是不信,她……只能兵行险着了。

如今拂晓婚事已定,只等下月初三大婚,她也算没了后顾之忧,可以放手一搏了。

众人闻言议论纷纷,二十万两,这赌就这么定下了?

“如今契书已立,万不能再反悔,齐相,你还不快派人去拿婚书?”使臣催促,脸上满是兴奋。

这次来苍梧当真是赚大了,二十万两啊,够他挥霍两三年了。

拂晓抬头,唇角上扬,惋惜看向使臣,“我已经努力在劝我家大人,你们怎么还上赶着往上撞?”

使臣错愕,什么意思?

拂晓伸出手,一张鲜红的纸皱巴巴躺在她掌心。

使臣心中一紧,只觉头顶雷声阵阵,似有数道劫云朝他们劈下。

一使臣咽了咽口水,不甘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拂晓诧异抬眼,“婚书啊,你们不是催着要?”

使臣们头顶轰的一声,劫雷落下,劈的他们面无人色。

有身子弱的当场晕死过去,场面一片混乱。

姜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,躺在施恒身上花枝乱颤,胸前波涛滚滚,“拂晓当真是跟着齐相学坏了。”

签字的使臣共有五人,如此一算,整整一百万两。

顶得上几个城半年税收了,可见这些人贪了多少民脂民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