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晓无语望天,主子是闲的了?怎么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管。

无奈起身,生无可恋抬步跟上,原先在府中想的法子怕是用不上了。

什么称病不学,什么以武压人,这些法子历年来没少人用过,对上孙嬷嬷全都铩羽而归。

再加上她有陛下护着,自己这个身份卑微的小宫女只能老老实实的学规矩。

偏院寂静,院中石桌上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一个青瓷碗,一把戒尺。

孙嬷嬷拿起戒尺,淡笑着在手心敲打两下,“姑娘,咱们时间较紧,女则便等空闲时再学,今日只学一个,走路。女子窈窕,走的好则莲步生花,走不好则贻笑大方。请姑娘先走上两步,若好,咱们这一课便不学了。”

戒尺敲打手心的声音听的拂晓瞳孔震颤,心尖生寒,咬了咬舌尖,背脊挺的笔直,暗自骂道,该死的,她上阵杀敌也没这么紧张过,齐子骞,日后你若是敢负老娘,老娘定要斩了你。 寒着脸抬脚走了几步,大刀阔斧,步步生风。

孙嬷嬷眉头皱的更紧,面色发黑,手中的戒尺被紧紧握着,恨不得立刻打下。

拂晓大步走的欢快,孙嬷嬷忍无可忍喊道:“停,你平时就这么走路的?”

拂晓点头,“对啊,不然呢?”

孙嬷嬷气的面色发黑,忍着怒意,手中戒尺握了又握,憋了好久,咬牙吐出几个字,“齐相果真好眼光。”

“嗯,我也这么觉得,万千人海他只看中我一人,眼神是真的好。”拂晓老神在在点头,颇为认同。

来之前,那个男人日日在她眼前絮叨,说他能于万千人海中对她一见倾心,便足以说明她有多好,别人不懂那是别人眼瞎,看不到她的好。

听的多了,她便以为自己真的很优秀,比之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差不了多少。

孙嬷嬷气了个倒仰,“你……你倒是自信的很呐,站好,将碗放在头顶,什么时候碗中水不洒出来什么时候结束。”

拂晓撇撇嘴,看了眼桌上的碗,碗不大,但碗中的装了大半碗水,眼珠转了转,勾唇提气一掌拍向石桌。

只见石桌震了下,桌面的碗径自旋转飞起,稳稳落在拂晓头顶,碗中水沿着碗壁快速旋转成漩涡状。

碗落,旋涡渐渐变小,碗中水一滴未洒。

拂晓挑眉含笑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孙嬷嬷,抬脚朝前走,在她看来不过是顶着碗走,又有何难。

一步下去,呼啦一下,碗中水少了大半,冷冰冰的水兜头落下,拂晓呆呆站着。

看似很容易,怎么会如此难。

孙嬷嬷见状胸口总算舒畅,入宫这么多年她不是没见过会武功的,只是没见过武功如此高强的,原以为治不住她,正要想新法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