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?”施景天目含嘲讽,“她那铃铛日日宝贝似的戴着,能被人偷了去?去唤她过来。”

冰冷的男声中满是怒意。 侍卫不敢多说,躬身退下。

施景天起身取出怀中的小石头,眸中冷意褪去,“小芙儿,谁都不能伤你。”

施恒不懂的珍惜,那他就取代他,等他坐上皇位,小芙儿便再不会伤心难过。

只是计划刚刚进行,便被那个蠢货扰乱。

如今施恒定然已经有所防备,想再按原计划进行,怕是难了。

吱呀一声,房门被推开,一浑身包裹严实的女子扭着柳腰妖娆走来,“听说世子唤我?月婵见过世子。”

“啪!”一声脆响。

施景天冷冷收回手,声音如涂了毒的冰箭,冷情的令人心寒。

“你可知错。”

月蝉惊怒捂着脸,眸中含泪,委屈瞪大眼望向房中俊冷薄情的男人,“你问都不问缘由便打我?”

“何须问,若没你首肯,他会得到铜铃?”施景天眸光阴冷,看着月蝉的眼中满是杀意。

“敢动她,你该死。”

月白的广袖长衫无风自动,房内气压骤降。

月婵惊恐后退,“你想杀我?不,世子饶命,计划没有被毁,求世子听月婵解释。”

修长的大手在她身前停下,阴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“说。”

月婵慌乱跪地,眼中泪珠接连滚下,顾不得擦拭,她仰头急忙解释,“母蛊不死,那些蛊虫永远都不会消失,世子,你不能杀我,杀了我,计划就真的毁了。”

“母蛊在我体内,只要我一日不死,那些官员就一日不会解蛊,他们现在恢复神志,只是因为我没有控制母蛊。”

“求世子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这次绝不会再弄丢铜铃。”

月婵跪地垂首,眼中闪过寒光,有一点她没说的是,只有铜铃没有她的血无人能控制念蛊。

他们猜对了又怎样,是她故意将铜铃给那人的,只为了激怒暴君当场杀了他最心爱的皇后。

皇后死了,暴君若知道真相定然会悔恨万分,失手杀死心上人的痛苦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。

只可惜,眼看就要成了,竟被齐子骞当场戳破。

苍梧齐相,果真是见多识广,看来改日她该去会会他了。

施景天眸中墨色翻涌,唇角缓缓上扬,“如此说来,本世子确实不能杀你。”

停在空中的手旋转,猛地朝她膝盖处打下,“只是你万不该将注意打到她身上,今日断你一腿,当做教训,再有下次,本世子不介意废了你的四肢放在坛子里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