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睡的好好的,这些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过来,若不是世子提醒,他们怕都要死在剑下。

“世子,要走也是您先走,王爷还等着您回去,快走……啊,老子和你们拼了。” 剑光四起,冷月下血液飞溅,分不清是敌是友,施景天清朗的墨瞳染上红晕。

施恒,这是你逼我的。

抽出玉笛冲杀过去,清朗如月的身影如一尊杀神,招招致命。

白玉笛一出,影卫无情的眼中闪过诧异,“原来是你。”

施景天面具下目光冷然,手中玉笛招招击向影卫死穴,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
电光火石间,动作猛然加快,既然到了如今局面,他便不能放这人离开。

玉笛扔出,影卫转身躲过,未察觉飞出的玉笛并未落地,反倒在空中旋转着飞了回来。

影卫不察,胸口一痛,低头,惊骇看着透胸而出的白玉笛,一口血喷出不甘倒下。

施景天面无表情抽出玉笛,笛身光洁如初,血滴顺着笛身滴落。

金国的侍卫所剩无几,哑仆提着滴血的剑站在他身后。

“世子,这里不能久待,苍梧禁卫军马上就要过来,咱们必须赶紧离开。”一金国侍卫捂着受伤的手臂喘着粗气跌跌撞撞跑来。

此处是皇宫边缘,禁卫军随时都会过来,他们刚刚死里逃生,体力所剩无几,若再与禁卫军起冲突,怕难善了。

施景天眸光幽冷,看向被重重宫墙包围的宫殿,冷声命令,“走,回金国。”

施恒,你我之间的仇不共戴天,改日战场再会。

远处整齐的脚步声响起,几人飞身而起,漆黑的宫墙脚下只剩下一具具尸体。

明日,京都百姓怕是有热闹看了。

栖凤殿内,宫女们排成两列恭敬候在门外,里面的声响早已停歇。

姜芙动了动酸软无力的手指,眉头微蹙,茫然睁眼,她昨夜好似梦到施恒了。

梦中他与她……想到似真似幻的场景,俏脸一红,羞涩闭眼。

她怎么能如此放荡,只是一日未见,怎还做起春梦来了。

不过……那场梦好真实,她的手脚酸软,腰间无力,似真真经历了一场抵死缠绵。

小心掀开被角看去,身上寝衣完好,姜芙红着脸长舒一口气,果真是场梦,许是多想了。

“来人。”

叶儿听到动静忙推门进去,见她醒了,笑嘻嘻问:“娘娘身子可有不适?要不寻太医来瞧瞧吧。”

昨夜闹了那么久,娘娘又身怀有孕,若是陛下不知收敛伤了娘娘腹中孩子可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