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,你吵到芙儿了。”施恒抱着姜芙木木转身,冷冷瞥了他一眼。

齐子骞张大嘴,震惊看着施恒怀中双目紧闭,面色惨白如死人的女子。

剩下的话被风吹回了肚子,好一会儿,才咽了咽口水,惊惧指着他怀中女子,颤声问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该不会喝醉了,误将她杀了吧……”

好友被百姓称作暴君,不是没有缘由。

许是幼年时过的太过黑暗,施恒一直隐藏着另一个自己,单纯但嗜杀。

只是这毛病好久都未犯了啊,今日怎么忽然就……

“施恒,你别慌,也许……也许她还没死,叫太医,对,叫太医来瞧瞧。”

齐子骞吓得口舌都不利索了,心中不住祈祷姜芙千万不要有事。

她若出事,施恒怕是会发狂!

“她没死?”施恒低声呢喃,眼中墨色褪去,渐渐恢复清明,“对,芙儿还没死,宣太医。”

齐子骞长舒一口气,轻声劝道:“太医很快就来,外面太冷,你抱着她站着风口会冻坏她,咱们回去好不好?”

“你说的对,芙儿身子都凉了,定然是冷了。”施恒拥紧怀中女子,低头吻了吻她额头,贴在她耳畔低声喃喃道:“芙儿不怕,太医很快就来了。”

手下的肌肤愈加冰凉,女子呼吸浅到几乎听不到。

施恒步伐慌乱无措,抱着姜芙疾步走回养心殿,扯了厚厚的棉被将她裹着,尽管如此,女子身上仍旧一片冰凉。

“子骞,让人端炭盆过来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去,你别慌。”齐子骞沉着脸大步出去。

不一会儿宫人们相继进来,在殿内四角放下炭盆。

铜盆被烧的通红,热浪徐徐扑来,殿内温度骤升。

施恒摸了摸姜芙苍白的脸,剑眉紧皱,不行,还不够,她还在发抖,

“再加炭盆。”

“是。”

宫人们进进出出,又端来四个炭盆,殿内温度已经热的令人冒汗,可床上的女子依旧面色青白。

施恒急的想杀人,“太医呢?怎么还没来?”

齐子骞皱眉看向外面,沉声道:“已经来了,施恒,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慌,她需要你,定下心。”

以前那么难他们都闯过来了,这一次定然也可以。

施恒双目赤红,额间青筋突突直跳,但却没有再发怒,他明白,子骞说的对,他不能乱,芙儿能依靠的唯有自己。

太医气喘吁吁被福全拎着进来,颤抖着腿就要跪下。

“别跪了,赶紧过来。”施恒冷冷出声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