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赵老太太和她老头是后到一起的,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她对先头媳妇生的那个一点也不好,家里活全都让那个孩子给包了,八岁不到就下地挣钱,还给地主打过长工,听说那小子长的可好看了,可惜啊,没活过十四,死时还没成年呢。”蘥
“这个姚寡妇倒是个明白人,听她说话轻声细语的,可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,听到没,她不赞成这些人来闹,也没心思分我们的那份。
人挺好,就是不会养闺女,也眼瞎不会看人,找那么个东西当姑爷。”
“这是我奶奶的大哥,人挺好的,听说年轻时极宠我奶奶,后来战乱,家人走散了,再聚一起时都年过半百了,也不怎么亲了,十几年前人就过来一次,这次恐怕也是因为新房子才又找上门的。”
“这马家重男轻女,一家子都不是东西。”
“这刘家老爷子年轻时娶过三房小妾,听说现在还有一房小妾住在他们村呢。”
“这洪家老太太倒是个明白人,只可惜,她生的几个儿子没一个块好饼,老大偷鸡摸狗,老二倒卖物资,老三偷看村里大姑娘洗澡,老四最近和村里的一个寡妇勾搭上了,正想和他媳妇离婚把寡妇娶回家呢。”
……蘥
苏录小嘴巴巴的,把前来苏家的这些亲戚从里到外扒了个遍,没一个落下的,听的秦家沟这些村民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叹气,有时还得亲自问问苏录,后来怎么样了。
院子里那些亲戚也不吵了,除了苏录说到正主儿,其他人都跟着竖起耳朵听八卦。
等他说的差不多了,人群外一直看戏的秦峰和秦业对视一眼,父子两个一个退后去找秦爱国,另一个则迈着方步到了苏家院门前。 低头一看,两不省心的吃货脚底下一堆瓜子皮儿,都够烧一炉了。
秦峰嘴角微抽,暗暗翻了个白眼儿,走进了苏家大门。
“志远啊,还没唠完呢?”
苏志远现在一个头两个大,这些亲戚就跟没长耳朵一样,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不听,而且还不走,一个劲儿地说怎么分后院的房子,哪房都争一个,他也得有那么多房子才行啊!蘥
而且后院的房子现在也不是他的,是苏录的,他说的也不算啊!
可这些人不听,认定了苏录是他儿子,就得听他的,非要插一手强逼着他分房子,这不是闹呢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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