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表现不错。”回去的车上,唐彧看着季静说。
“我该说谢谢?”季静刚被季子华威胁,心情很烦躁,再被唐彧这么明显带着嘲弄的语气一激,语气难免有些控制不住:“只有穷途末路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做文章!”
话一说完,季静就后悔了,车厢内令人窒息的低气压,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直直的竖立起来,她知道,自己又惹火这个男人了,终究是道行不够,沉不住气啊!
可是妈妈——季静一想起妈妈的病情还有季子华的威胁,心里就有股子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怒气,那些卑鄙小人,当初明明说好,只要自己嫁给唐彧,他们就会马上给妈妈治病的,可是现在却又——她当初真不该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这些人。
唐彧恼火的看着季静,却发现季静在自己的威压之下频频走神,一股子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怒气席卷了他,气的他一把拽过季静,狠狠的亲了上去。
“啊——”季静毫无防备,也没料想到唐彧竟然在车上就——她羞愤的抵抗着唐彧那只想要钻进衣服里的大手“不,不要——”不要在这里,车上还有司机呢!
“你没有说不要的权利!”唐彧凶狠的目光落在季静的身上,带屠戮一切的杀气。
季家——每看到季家人一次,唐彧心底的血气就翻涌一次,可是偏偏他现在还不能将季家连根拔起,只能与他们这样周旋,就像是两只撕斗中的猛兽,在于对手最后一搏之前,积蓄力量,努力找着对方的死穴,想要一击必胜。
这个女人,竟然敢嘲笑他穷途末路没本事?他一个人支撑着唐家走到这一步,付出了多大的代价?他原本是不屑利用女人的,但是季家的女人除外!
“车里,车里有人,啊——”季静推着唐彧,红着脸请求。
“季家的婊子害怕被人看?”唐彧极尽可能地羞辱道。
“不要拿我跟季家其他人比!我只是命不好占了一个季姓而已,除了这个姓,季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而现在,我因为这个姓,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的了!”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,她凭什么要接受这些男人的威胁,羞辱?
那个从来没有为她付出过分毫,没有给过她半点父爱,甚至在几个月之前,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季恒,只不过是多年前强暴了她的妈妈,流失了一颗不值钱的精子而已,如今却要她替他们承受这些!
要不是妈妈在他们手里,要不是她没有能力治好妈妈的病,她根本不会在季家人找上门的时候与他们相认!
不过,就算是她们不肯相认,季家那些人,也有办法逼她们乖乖就范吧,想到这里,季静又忍不住叹一口气,在这些人面前,她们如同蝼蚁一样。
“挡板放下来!”唐彧没想到回了一趟季家,这个女人的性子变化还真是大,觉得有人给她撑腰了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
司机放下挡板,唐彧的动作更是肆无忌惮,狭窄的车厢内响起衣服破碎的声音,季静气弱的停止了一切毫无意义的挣扎,这些天相处下来,她对唐彧在这方面的事情基本有些了解,每次她越是不配合他就越起劲儿,非将她折磨的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为止,所以,她索性就不挣扎了,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只是——季静看了一眼地上扔着的被扯碎的衣服,一会她要怎么下车?
这个男人好像特别喜欢撕碎她的衣服呢,不知道是发泄还是是征服欲在作祟。
果然,看到季静安静下来,唐彧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,不过这一场情事还是不可避免,一直到车子开回到唐家停下好大一会后,唐彧才终于结束,放开季静。
车厢内到处是**的气息,季静微微睁着眼睛看着唐彧,两个人叠在狭窄的后座上急促的喘息。
“彧哥哥没有回来吗?”唐琪见车子停下好久都没有人下来,好奇的走过来问司机。
司机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索性低着头不说话。
唐琪在看到后座放下的挡板后,脸色猛地一沉,手用力的揪紧自己的裙摆,季静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!
季静听到唐琪的声音,立刻紧张起来,挣扎着要坐起来,可惜身上的男人跟座大山似的,她根本推不动,而且她一动,才发现两人还连在一起。
唐彧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,不满的额瞪了乱动的季静一眼,吓得季静立刻又乖乖的躺着不动,脸红的像是熟了的大虾,弱弱的解释:“到,到家了。”
唐彧从季静身上起来,拉好拉链,系好腰带,然后不等季静坐起来,就推开车门下车,吓得季静惊叫一声,连忙将身体蜷缩成一团。
唐琪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,就看到两条女人白花花的大腿,瞳孔猛地一缩,但是在看到仍旧衣冠楚楚的唐彧的时候,脸上立刻带了惯有的笑容“彧哥哥,你在这里做什么呢,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!”
“有点事情!”唐彧搪塞了一句,然后朝主宅走去,唐琪像是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唐彧身后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在唐彧不注意的时候,唐琪转过头,狠狠的瞪了一眼车里的季静。
车上贴着膜,唐琪看不到里面的季静,而季静却能清楚的看到唐琪的表情,感受到她那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恨意。 “啊?晚饭?我,我还是在房间里吃好了。”自从上次她醒来之后,一天三餐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,还没有下去跟他同桌共餐过。
不过,相比较跟唐彧下去吃,季静更喜欢在卧室里吃。
“赶紧起来,洗完脸下来吃饭。”唐彧皱眉看着季静,又说了一句:“不要给佣人增加负担。”
前面的话,季静还可以用今天不饿不下去吃了做借口挡回去,但是后面一句——季静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,走进浴室,她总不能天天不吃饭吧?
季静从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出来之后,发现唐彧竟然还没有离开,来不及惊讶,唐彧就已经走过来拉着她的手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这是——季静看了一眼唐彧的侧脸,不免又叹一口气。
唐彧就像是个发光体,一出现就立刻被人注意到,作为陪衬的季静,自然不可避免的也被大家注意到了,尤其是,两个人牵着的手。
感觉到两道怒气冲冲的视线射过来,像是要将自己的手腕烧出两个窟窿,季静下意识的一缩手,却被唐彧更紧的牵住,唐彧侧脸对季静微微一笑,目光温柔而又深情,晃得人眼花。
只有季静知道此刻唐彧这副样子是有多毒,她微微低下头,避开唐彧的目光心想这个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?这么深情款款的模样不适合他,而且用在她身上,也浪费。
不管季静跟唐彧两个怎么想,但是唐彧跟季静此刻的模样在其他人看来,明明就是恩爱十足,唐家的那些佣人,尤其是曾经欺负过季静的那几个,顿时觉得身上直冒冷气。
给季静泼水,又将季静安排进杂物间的佣人花嫂,神色不安的看着唐琪,想要从唐琪那里得到点安抚,却发现唐琪此刻正嫉恨的盯着唐彧跟季静牵在一起的手,压根没有注意到她,让她一颗心更加的惴惴不安起来,她总感觉,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,
而这种不安,在唐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,得到了证实。
“花嫂,你来唐家有些年头了,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,你说,我该怎么处置你呢?”唐彧站在楼梯上,看着紧张不安的花嫂,冷冷的问。
“少主,少主都是我不好,是我之前怠慢了少夫人,是我对季家人的成见太深了,忘记了主仆的身份,求少主饶了我这一次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花嫂说着,竟然跪下来,神色哀戚。
季静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唐彧,她认得这个花嫂,泼她水又让她主杂物间的那个,可是,她不明白,唐彧这么做用意是什么?难道真的要替她报仇?如果她不配合,这个男人就不怕自己戏演的真了,下不来台吗?
唐彧看着季静深锁的眉头,微微一笑,然后又转身看着花嫂冷冷的说:“我身边不要这种倚老卖老的人,给她结算三个月的工钱。”
“不!少主,你不要赶我走,求求你,我已经孤苦伶仃,没有家人了,求你给我次机会!”花嫂花容失色,泣不成声的说。
“彧哥哥,你怎么能赶花嫂走?是不是,是不是这个女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?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将花嫂赶出去,彧哥哥,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唐琪不敢置信的大吼,死死的盯着季静,恨不得将季静杀死。
肯定是这个女人挑唆的!
“唐琪,你这是在质问我?”唐彧偏头看向唐琪,眼中有浓重的不满:“你越来越没规矩了!”
“彧哥哥,我,我不是。”唐琪被唐彧吓了一跳,立刻辩解,然后委屈的看着唐彧,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,彧哥哥竟然为了,为了那个贱人凶她!彧哥哥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对她的!
“少主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,您别责怪大小姐,是我挑唆的,都是我,是我,我甘愿受罚,您别责怪大小姐!”花嫂看唐琪哭了,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,为唐琪开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