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快速掀开了车门帘子,愕然惊在当场。
“春娘?”四月转头,“小姐,是春娘!”
马车险些撞到了春娘,所幸车夫快速勒了马缰,这才堪堪止住。
“春娘?”温枳下了马车。
车夫已经搀起了摔在地上的春娘,二人皆是心有余悸。
身后的暗卫顿了一下,但瞧着双方认识,便也没有急着上前,而是在暗处静观其变,若有变故,随时都会出手。
“没事吧?”温枳忙打量着春娘,“伤着哪儿了?”
春娘一脸的惊慌失措,面上是掩不住的苍白,“小姐,你怎么在这?”
“别管我怎么在这,我先带你看大夫。”温枳忙不迭拽着她上马车。
春娘犹豫了一下,也没多说什么,当即上了马车。
直到上了马车,温枳才问,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这么慌张?是满庭芳出事了?还是丽娘?”
“都不是!”春娘急忙摇头,“我刚从绣庄回来,看了看绣娘今日的成果,若是有所不善,加以修饰便是,可回来的路上,我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。”
四月坐在边上,“有人跟踪你?是萧家的人?”
“不知道。”春娘也不清楚,“就瞧着身后有个暗影,所以一时慌张就穿过了长街,哪儿知道险些撞上小姐的马车。”
温枳掀开车窗帘子,向后瞧了一眼,倒是什么都没瞧出来。
“后面没人,是不是你多心了?”四月也看了一眼。
春娘不语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温枳却不这么认为,“凡事小心无大错,这是上京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这样吧,这几日你待在满庭芳莫要出去,我让陈叔找个与你身形相近的人,乔装成你,在街头晃一晃再说。”
春娘一听这话,当即感激不尽,“多谢小姐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既然明明知道,那就不能视而不见。”温枳报之一笑,“多疑也好,多心也罢,人就一条命,得珍惜。”
春娘连连点头,“多谢小姐。”
“你伤着哪儿了?”温枳又问。
春娘急忙摇头,“没伤着,只是摔了一跤,不打紧。”
“那我先送你回去。”温枳瞧了四月一眼。
四月颔首,出去与车夫说了两句。
有马车在,纵然有人跟着,怕也跟不了几条街。
是以,马车绕着上京长街兜兜转转了好几条街,其后才停在了满庭芳的后巷里。
“如果还有什么异常,定不要自己瞒着,要说出来,与丽娘商议,不要藏着掖着。”临走前,温枳还不忘叮嘱,“我们是一家人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