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拱手,带着药箱离开。
族长僵坐在凳子上,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,到了这个年岁,忽然经历这些,着实是接受不了。
何况,萧羽还是他最疼爱的孙儿。
“族长?”萧元氏低唤。
族长终于醒过神,慌忙凑到了床前,死死握住了萧羽冰凉的手,“一定要治好他,一定要救活他。”
见状,萧家众人面面相觑。
活倒是没问题,胜在年轻,还能扛得住,死不了。
但是治好嘛……
那就有点问题了!
每个人都心中清楚,这病是个长久病……
“二郎,你去安排一下。”萧元氏将萧长陵拽出了房间,“总归要有人在旁边照顾着,人还没醒,不能挪动,免得再生意外。”
萧长陵颔首,“是!”
“另外,你祖母的意思是,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受刺激呢?”萧元氏也觉得奇怪,萧羽这年纪轻轻的,能有什么事把他吓成这样?
顿了顿,瞧着萧长陵面色不好,凑近了……隐约还有一股子怪味,萧元氏眉心紧蹙,“你身上是怎么回事?怎么有点怪怪的?”
萧长陵张了张嘴,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,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唇角,“我今夜也遇见了怪事,罢了,先解决萧羽之事。”
说着,萧长陵揖礼退下。
先去给族长准备厢房,其后再让人去找个扈州城最好的大夫过来,其后是今夜发生之事……既然是发生在长街上,必定是有人瞧见了经过。
只要去问一问,想必都会有答案……
宅子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,自然无人顾及温枳和其他女眷。
大事要紧,其他靠边。
“小姐,那边现在乱糟糟的。”四月给温枳递了水。
温枳坐在房中,若有所思的瞧着窗外斑驳的树影,“四月,你说这宅子是不是有点古怪?”
“是!”四月点头,“凶悍的族长,突然昏迷的堂兄弟,墙那边的狗血,满院子的野猫,桩桩件件,那件不是怪事?”
温枳接过杯盏,兀自浅呷,“你悄悄的给陈叔递个消息,让他也留意着点,萧家的这些事,莫要牵连到咱们才好。”
这样的无妄之灾,越少越好……
“是!”四月行礼。
陈叔的人一直跟着他们,生怕小姐有什么意外,时刻留意着萧家旧宅的消息。
听得四月让人来传消息,陈叔自然是坐不住的。
这等奇奇怪怪之事,太过巧合便不太可能是巧合…… 萧家的人在街头问询,关于萧羽出事的境况,陈叔不便现身,免得与他们撞个正着,惹来误会,所以便先去了萧长陵出事的那条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