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红英连连点头,“错不了,有人都瞧见,宫里的侍卫进了公主府,然后把人带走了。后来,回了行馆那边,说是什么漠北使团的人来了。” 这件事,殷茵也有所耳闻。
之前父亲提起过,说是大夏与漠北停战,打算议和,不再打了……
当然,父亲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。
殷茵毕竟是女流之辈,不敢涉及朝政,是以当时也没在意,如今看来是真的?!
“没事就好。”殷茵松了口气,“是好事。”
至少,好人没有丧命,便是万幸。
何况对方救了自己,但自己未能施以援手,如今对方没什么大碍,自公主府全身而退,她内心的愧疚感也能就此消散。
“自然是没事,那可是漠北使团的人,若是公主真的伤及他的性命,那就成了大夏的罪人,到时候谁也保不住她。”红英笑道。
殷茵点头,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胭脂楼。
今日心情大好,听得胭脂楼前阵子出了一批新品,她自然是要光顾的,毕竟尚书府嫡女,得时刻注意这上京内的风向。
贵女们对于这些东西亦是分外关注,否则来日小聚的时候,容易让人笑话。
还没进门,殷茵便听得那熟悉的嗓音,似乎带着几分争执还有恼怒,在内里闹腾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?”殷茵进了门,“原来是老熟人呢!”
萧姿黑着脸站在那里,方才还跟刘掌柜争得面红耳赤,乍见着殷茵走进来,更是气得堵心,毕竟她此番便宜没占着,还让人逮个正着,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。
“掌柜的,这又是来吃白食的吧?”殷茵满面讽笑。
刘元笑了笑,跛着脚上前揖礼,“殷姑娘说笑了,萧姑娘是咱少东家的婆家姑子,多少得照顾点,只是咱是小本买卖,着实也垫不起那么多的本钱。”
这就是拐着弯承认,萧姿就是个吃白食的。
如今没吃着,所以恼羞成怒。
“是啊,开门做生意真不容易,这一次两次都跟搬家似的,谁吃得消啊?”殷茵冷嘲热讽,“掌柜的,把最好的都拿出来,咱……可是带了银子的,不像有些人两手空空,却要充大头。”
刘元赶紧让伙计,将托盘取出,“这是最近出的新品,上色和香味都是极佳的,殷姑娘您看看。”
一个个精致无比的锦盒,打开来都是颜色各异的胭脂,香味各异,各自欢喜。
萧姿上前,刚要伸手,却见着殷茵挑了一下眉,“我是客人,这道理不懂吗?”
“我自然也是。”萧姿沉着脸。
殷茵却摁住她的手,“我是给银子的,你是吃白食的,能一样?萧姿,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,你这将,军府的嫡女,穷得只剩下一张厚脸皮,咱两不一样。”
语罢,她狠狠甩开了萧姿的手。
这个时候,刘掌柜是真的想鼓掌,顺便给殷家姑娘打个折,嘴皮子太损了,损得人心花怒放,损得人浑身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