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那么大的家业,若是被惦记上,他们就真的不会放人了……
“那怎么办?”四月有点脑子卡壳,总不能真的给丁舒真掏银子吧?
瞧着就不顺眼,还害得小姐吃了那么多的苦头,当日在悬崖边还……选的她,连累小姐摔下了悬崖,这一笔笔的账,小丫头心里可都记着呢!
掏银子? 这不是养仇人吗?
“还有个办法,和上次一样就成。”温枳慢条斯理的开口。
和上次一样?
四月有些不明白,但陈叔却是反应过来了。
“我明白了,刀子只有扎在自己的身上,才会觉得疼。”陈叔倒是想明白了些许,“确也是不难,不过是动动手的功夫,把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私心勾出来而已。”
最不能直视的,便是人性。
这东西一旦被激活,就会无处不在,直到死的那一天……
“那这一切就有劳陈叔了,我这边到时候再装装可怜,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!”温枳倒是一点都不着急,毕竟着急的是萧家的人。
看得出来,这李氏不是个聪明人,但也不是傻子,泼妇有泼妇的妙用,有时候一物降一物。
丁舒真为什么惯来装柔弱?
因为她有个破彪悍的母亲,让她不得不装柔弱,博取他人同情的时候,也能让自己立于道德的制高点,得到她想要的。
比如,嫁入萧家。
又比如,让萧长陵替她解决这些事情。
白用的刀子不用,是傻子吗?
“小姐放心,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。”陈叔幽然吐出一口气,“谁让小姐不痛快,我就让谁不痛快。”
温枳登时被逗笑了,“陈叔莫要这般紧张,初入萧家的时候,兴许是有点怕的,可现在……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们。”
“是!”陈叔回过神来,“我也只是担心小姐,休妻尚且不易,何况是和离?萧家是虎狼窝,如今吃下了温家这么大一块肉,又怎么舍得吐出来呢?”
温枳若有所思的瞧着窗外,“我怕耗时间,就怕他们萧家,没时间与我耗着。”
“不管怎样,都得时刻提防着,不能让萧家有机可趁,占了小姐的便宜!”四月哼哼两声。
温枳回过神来,“对了陈叔,上次我让你打听这事,你打听得如何?”
“哦,气过头了,倒是忘了跟小姐说。”陈叔一拍脑门,“听说是在花楼里的时候,那位二爷听得了一些闲言碎语,所以心里有些怀疑,便开始派人去跟踪萧三爷,其后可能是怀疑李原的死因,所以派人去找了他们这几个,打探萧三爷的事情。”
四月就不明白了,“为什么要打探三公子的事儿?这三公子可是上京里出了名的纨绔,虽然顶着萧家三公子的名号,可实际上一无是处。再者,李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