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还要去给她道歉?”温枳眉心突突跳,这厮脑子没毛病吧?
萧长陵叹口气,“大嫂她夹在中间,原就不好做,若是真的惹她伤心欲绝,到时候寻死觅活的,与杀人何异?”
“杀人?”四月转头望着自家小姐,“奴婢倒觉得,这不是杀人……是人头猪脑。”
萧长陵面色陡戾,“混账东西,到底谁是你主子?”
“不好意思,我。”温枳回答。
萧长陵:“……”
“是我陪嫁丫鬟,自然是我做主。”温枳瞧着他,“夫君方才不说,这会事情都解决了,却来过河拆桥,要为别的女人,在我这里求个公道,倒是真应了那老婆子的两句话。”
萧长陵顿了顿。
只听得温枳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忘恩负义,白眼狼。”
“温枳!”萧长陵厉喝。
四月旋即上前,“你还想打人不成?”
“我是你夫君,嫁夫随夫,你如此口不择言,信不信我……”萧长陵身形绷紧,手已经举了起来,瞧着好像是要动手的样子。
“信不信什么?”
冷不丁的,小轩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不知何时,那道身影已经立在了窗外,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,也都听在耳朵里,要不是萧长陵激动了几分,墙外那人还不打算吱声。
“萧长赢!”萧长陵咬牙切齿,“你偷听?!”
偷听?
“二哥,这不是你的房间,哦不,即便是你的房间,我若是想听什么,都是光明正大的听,犯得着偷听吗?”萧长赢勾唇,“没必要,你也不配。”
萧长陵面色黑沉,看了看缓步走出来的萧长赢,又瞧了瞧面不改色的温枳,一口气憋在胸腔里,咽不下吐不出。
这些日子,萧长赢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没个人影,没成想……这会竟冒出来了,想来是为了温枳!
一想到这个,萧长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?”
“路见不平,尚且拔刀相助,何况是自家人呢!”萧长赢缓步走到了温枳身侧。
一瞬间,三对一。
萧长陵面黑如墨,“阿枳,你可记得自己是谁的夫人?”
“这话,不是该问你吗?萧长陵,你可还记得跟谁是一家?”温枳反唇相讥。
萧长陵喉间滚动,“大嫂已经孤身一人,没了大哥在侧,你为何就不能体谅她,还要这般为难她?方才四月所做,难道你都没看到吗?若非心甘情愿,到时候大嫂一旦想不开,你能负责吗?”
“欠条是你妹妹写的,签的是大嫂的名,送给大嫂的母亲,从始至终有我什么事?”温枳勾唇嗤笑,“萧长陵,我让你做过选择,是你自己要选尚书府,你都忘了吗?”
萧长陵眼神闪烁,“我、我的意思是,去道个歉,毕竟那手印……”
“既夫君不领情,那尚书府的事情,你自己解决。”温枳抬步就走。
萧长陵急了,“阿枳!” 伸手,便去抓温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