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胭脂楼,温枳忽然顿住脚步,若有所思的回头。
“小姐,怎么了?”四月低声问,“不舒服?” 温枳深吸一口气,进了后院的小亭子坐着,“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,上次怼过萧长陵一顿,按理说他这么好面子之人,不应该再来。何况你不是派人打听了,他回到萧家发了好一顿火气,冲着丁舒真和萧姿?”
“是啊!”四月点头。
这事她特意打听的,当时听着可高兴了,恨不能他们打起来才好。
之前这般欺负小姐,现如今算是遭了报应!
“今日又来借银子,而且说了那么一堆……”温枳回过神来想想,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,好像有点刻意为之的感觉?
四月哼哼两声,“这人总是这般自以为是,小姐莫要上他的当。”
这一点,温枳倒是不担心,毕竟她现在与萧家已经划清界限,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牵扯,但是这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。
平步青云的人,不只是靠着银子,还有那一肚子的坏水,所以……
“小姐放心,萧家现在什么都没有,哪儿还能兴风作浪?”四月沏茶。
温枳没吭声,是什么都没了,但越是如此越得防着,破罐子破摔的事儿,萧家也是做得出来的,且走一步看一步,看看他们下一步想做什么吧?
街上,闹哄哄的。
公主府那边已经成了笑话,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落在了尚书府。
洛时节再度上了折子,皇帝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,不由的让人心惊肉跳,只怕这一次真的……
“母亲?”洛时节提心吊胆的,“是不是皇上那边真的……”
真的不同意,真的要等着漠北使团开口,将殷茵送出去?
“放心吧,皇上会同意的。”洛母坐在院子里,捻着剪子,修剪案台上的盆栽,“他只是在等着某个契机,但绝对不会把殷姑娘往外送。”
洛时节不明白,“母亲为何如此肯定?”
“昨晚喝醉了,现如今身子好些吗?”洛母忽然转了话茬,以至于洛时节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,足足愣了半晌。
洛母抬眸瞧着他,喝了点酒就成了这般痴傻模样?
“好点了。”洛时节点点头,“娘,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!”
洛母瞧着自个修剪出来的盆栽,站在阳光下眯了眯眸子,“因为娘会算命啊!”
“娘,您哪儿会算命啊?”洛时节笑道,“尽胡说。”
洛母点头,“那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吧!”
洛时节:“??”
为何觉得母亲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?
她能猜到皇帝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