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一个懂分寸,一个知得失。”高修知淡然浅笑,“虽然性格迥异,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成为同盟。天底下,没有永远的敌人!”
话音落,元亨已经下了楼,走到了桌案边上坐下。
“殿下?”文君侯打量着他。
元亨自嘲般低眉看了看自个,“有什么不妥?” “没、没有!”文君侯连忙摇头。
元亨捻了筷子,兀自吃了两口,“是怕我杀了他?”
文君侯缄默,转头看着气定神闲的高修知。
“不怕。”高修知回答,“殿下若是连这点气都沉不住,王上也不会让您来这儿。”
闻言,元亨笑盈盈的望着高修知,“据说中原有一个人,叫杨修……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臣知道。”高修知点头,“但臣不会是杨修,毕竟殿下也不可能是那位暴躁的主君。”
文君侯瞧着二人这般如此,“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?”
“有时候听不懂是好事。”元亨幽然吐出一口气,瞧着正门口方向,“是该走了!”
高修知颔首,“若是在大夏停留太久,只怕漠北的那些有心人,会就此机会蠢蠢欲动,到时候不好收拾,殿下还是趁早回去为好,王上的身子也是不大好了。”
“嗯!”元亨应声。
是该早点回去了。
“好像没什么事?”四月低声嘟哝。
叶子没吭声,没打起来不好吗?这要是打起来,临风楼都得给掀了,还要不要赚钱了?没瞧见她家主子现如今是钻钱眼里了吗?
“没事不好吗?”掌柜如释重负,“这要是闹起来,是要出大乱子的。”
温枳看了一眼大堂,然后朝着雅间走去,“你们不必跟着。”
叶子:“是!”
四月:“是!”
推门而入,温枳笑盈盈的望着独坐在内,正在发呆的洛时节,“洛大人已经说服了漠北皇子,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吗?”
“少东家。”洛时节笑了笑,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温枳摇摇头,“恭喜。”
“只是怕委屈了她。”洛时节笑得有点腼腆,尤其是想起殷茵的时候,止不住唇角高扬,“毕竟是尚书府的嫡女,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,我、我……”
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她既选了你,自不会嫌弃你,何况日久见人心呢!我瞧着殷姑娘不是矫情的女子,待你更是情深义重,能在这种情况下,还坚定的选择你,那便是一个女子最大的爱意。只要洛大人拿出十足十的诚意,对殷姑娘来说,比什么荣华富贵都要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