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最近不是一直在边关,与西域那边做生意吗?”温枳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陈叔,“若是里面有所差池,或者是被人算计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还不等温枳把话说完,陈叔已经打断了她的话。
温枳和四月齐刷刷的转头,主仆二人极为默契的盯着他。
一瞬间,陈叔好似意识到了什么,面上讪然的抿唇,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“陈叔,都到了这个时候,您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,难道要看着小姐亲自去找他,您才甘心吗?”四月抽抽搭搭两下,“小姐好不容易才出了火坑,难道还要再跳一次不成?”
陈叔皱着眉头,满脸为难的模样。 “小姐可真是可怜,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要命的腌臜东西,如今因为一封信一句话,又要自投罗网,这会要是回去,肯定会被大卸八块,吃得连渣滓都不剩。”说到情深处,四月带着哭腔,眼泪珠儿都在眼眶里徘徊,“可怜的小姐……”
陈叔扶额,“行了,不会装就别装,你就不是个能哭哭唧唧的主。”
四月轻嗤,“那您倒是说句实话,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?会不会发生?总得给句痛快话,让小姐放心,要不然一直待在这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谨防有诈?”
“我……”陈叔叹口气,“也不是这么个说法。”
四月不依不饶,“那到底是什么说法?”
“老爷不会做那等事情,咱都是大夏的人,怎么可能里通外敌?温家不缺银子,干不了那丧心病狂的事儿,不需要剑走偏锋赚那些个昧着良心的银子。”陈叔行礼,“小姐,老爷不会那么做的,除非是有人栽赃陷害。”
温枳盯着他看了半晌,然后幽幽吐出一口气,“栽赃陷害?”
“是!”陈叔拍着胸脯保证,“老爷顶天立地,要不然咱们这些老人,为何会跟着温家,一直效忠于温家?小姐,你要相信老爷。”
温枳点头,“我是爹的女儿,自然是相信爹的,但我不相信萧长陵。”
“难道这小子,还真的要做出点……出格的事儿?”陈叔狐疑的皱起眉头,转而目色冷冽,“若是如此,可得早作防范。”
温枳将掌心里剩余的饲料全部丢进了水里,捻着帕子擦拭掌心,慢悠悠的站起身来,“萧长陵此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不可不防。但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,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查一查的。”
“何事?”陈叔不解。
温枳偏头看向二人,“在萧家父子战死沙场之后,上京不是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吗?”
“萧家通敌?”陈叔当即反应过来。
温枳缓步走出了亭子,拾阶而下,“当时觉得,这是无稽之谈,咱们用了银子摆平了这些事情,萧家为了让自己能洗清嫌疑,还给朝中不少人送了点东西,这才压下了此事。”
“小姐是觉得,空穴来风,不无缘由?”陈叔了悟。
温枳顿住脚步,“以前不查,是觉得武将战死沙场终是为了保家卫国,不该不敬。可现在,萧长陵忽然来了这么一句,我寻思着他是不是知道什么?要不然的话,他纵然是要栽赃陷害,也得先捏造出证据才行。证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,除非一直存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