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能自我掌控?”温枳诧异。
容九喑点头,“想学?”
“难吗?”温枳低声问。 容九喑一脸正色,“说难不难,说简单也不简单,有一点是必须的,那就是每日练习不可断绝,不可离开师父身边半步,免得行差踏错,功亏一篑。”
“如此厉害?”温枳皱眉。
容九喑弯腰凑近她,“谁厉害?”
“阿哥厉害。”温枳脱口而出。
然而这话一很出口,温枳的眉心便突突跳,怎么觉得这话里面的感觉不太对?
“哪里厉害?”容九喑又问。
这次温枳不上当了,就这么狠狠白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,“好歹也是东辑事的二把手,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,不知道的以为你冷情寡欲,谁曾想背后竟是个没脸没皮的。”
容九喑站在那里,瞧着她脚步匆匆的朝着她自个的帐子走去,仿佛是又气又恼……当然,若不是瞧见她发红的耳朵,倒是真会以为她生气了。
“爷?”叶子上前。
四月疾追自家小姐而去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容九喑转身朝自己的帐子走去,三皇子那边盯着,他暂时就不去温枳的帐子待着。
叶子瞧了一眼帐子,“这里面的场景,怕是不适合主子看,会做噩梦吧?”
“总归要适应的。”容九喑顿住脚步,“你在边上好好看着,若是做噩梦的话,及时来报我。”
叶子点头,“是!其实,爷没必要让主子瞧见那些腌臜东西,太血腥,会让主子不适。”
“她是要长久陪在我身边的人。”容九喑缓步进了帐子,“我容九喑的人,得活在阳光之下,不惧任何阴暗,她若是心生惧怕,来日我们都不在身边,谁来护她?”
叶子:“……”
“你能护着她一辈子吗?”容九喑问。
叶子沉默。
“你不能,我也不能。”容九喑拂袖落座,“我们的处境如此,既改不了,那就只能改变她。她适应了这样的处境,才能自己保护自己,掺合进了南越,她以后的日子会跌宕起伏,更不会有太平可言。”
这样的处境,过分的保护就是伤害……
“奴婢明白了!”叶子行礼,转身就走。
如容九喑所言,温枳真的做噩梦了。
有些东西忽然接触了太多,下意识的就会害怕,害怕就会做噩梦,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他们这些刚入东辑事的人,谁还没有做噩梦的时候?
哪怕是后来,习惯了东辑事的日子,也会时不时的做噩梦……